禁山旁,王譽晟見到了那朵朵逃竄而出的烏云之后,感受到朵朵烏云之上皆是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之后,面龐之上展露出異樣欣喜。
連忙以神識探入腰背儲物袋之中,取出一顆散發著乳白色光芒靈石,一邊猛躥身形,以極快極快速度朝著那處禁山的唯一破洞開口處騰空奔赴,一邊不忘把靈石拋擲于口中,咀嚼不斷。
面龐大口,顯露而出一種抑制不住的邪魅笑顏。
以極快速度趕到那處破洞口的王譽晟猛然間身形消散化作一團半霧化的黑云之狀,黑云正中央是一張尤為之大,近乎是占據了整片黑云的七八層大嘴巴,那張大嘴巴在顯現而出的頃刻間,便開始立于禁山的破洞之上,吞噬著那些個從那處破洞開口處逃離而出縷縷黑色神魂。
隨著吞噬越多那張大嘴以及大嘴之后的黑云越來越大越變越大。
大有第二個被先前呂秀才以東天門大半靈力積攢匯聚一劍斬落的那個眸眼似大紅燈籠的黑色神魂天外化身。
而那些個游離逃散的黑色云絲便是他王譽晟的目的之所在。
他們這些個天外神魂能吞噬的可不僅僅是只有旁人,自己同源同根本的更是如此,甚至于若是想要精進更快便是去吞噬比自己更大的那般天外神魂化身。
只不過若是平時他王譽晟雖然是知道對方有這么個念頭但卻僅僅只是念頭罷了,畢竟他王譽晟自己可還是不夠對方塞牙縫的,總不能是上趕著找死不成。
王譽晟的那副身軀越發的巨大,甚至于在禁山之外都形成了一片不小的烏云漂浮。
已然落于拄拐老人身側的呂秀才皺著眉頭看著那片已有不少潛在苗頭的烏云籠罩。
左手握劍柄大有隨時出劍之姿勢。
拄拐老人老人卻是輕撇嘴角,嗤笑一聲道“不用管他,找死罷了?!?
呂秀才點了點頭,便是不在看向頭頂烏云,有些東西他呂秀才不知道,有些東西他呂秀才雖然知道但也只不過就是知道個極為淺顯極為淺顯的皮毛罷了,所以那些他呂秀才不知道的,淺顯知道的,可都還得是靠著眼前老人一一解惑傳授。
拄拐老人微微抬頭,面龐之上多少有些個的寂寥聲色,到底算是自己堪稱是唯一好友,他到底還是成了那個唯一之人。
老人暗罵自己一聲,咋會是個這般不要臉皮的,剛才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現在反倒是可好,反而是憐惜對方起來了。不過老人轉念想想,這才是山巔,不是修為山巔,而是活的極久極久的山巔,能在這個山巔之上碰到多少幾個人,可謂是極其不易了。
呂秀才那邊卻并未能因為一劍斬落那個眼眸如大紅燈籠的黑色神魂虛影化身,因為不是他呂秀才以及他呂秀才手中之劍斬落,而是他呂秀才運用這東天門之中的集贊數幾百年的天地靈力,在加之那個拄拐老人的早早布置,而后只不過就是借助他呂秀才的手中劍斬落對方罷了。
所以說是他呂秀才可又不是他呂秀才,自然而然的對于他呂秀才而言就不會會有這些個平白讓人無故高興不起來之事了。
呂秀才面龐之上除了那么半丁點的情紊之外,依舊是看不出半丁點的多余神色,只是看向了拄拐老人,不論是在讀書山下還是在修行山上,他呂秀才都算是極為寡言少語之人,極其不善言語的那種。
所以呂秀才此時算是有些個猶猶豫豫。
拄拐老人輕撇呂秀才一眼,這個自己親手挑出,親手培育的山上劍修,修為他自己的這個看門傳人,繼他之后的下一個看門人心中所想他自然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大概。
“怎么?先前出劍倒還算是勉勉強強的半個痛快,反而是到了現在,面對我這個將死老頭子反倒是像憋了屁一般的沒有半丁點的痛快可言?怪不得你呂秀才的劍還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