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殿外,展幕陡然間扭頭看向了自家宗主,那個光著錚亮腦殼的老人。
這才看到,光著腦袋的老人已然是眸眼緊閉,心神沉浸其中,像是徘徊在了什么門前,猶豫著要不要跨過那最后半步。
展幕若有所思,亦閉緊眸眼,心神沉浸,這祖山山巔之上的武祖殿前,漫天遍野都是不要錢的武道氣運,極多極多且還是尤為濃郁的那般武道氣運。
只不過這份武道氣運的門檻好想是極高極高,至少對于他展幕而言只能是先兜起來,在而后的日子之慢慢消化掉,剛剛從五境武修躋升到了六境之上的展幕甚至于都是能夠瞧見那七境之上,八境的絢麗風光。
王玄禮徘徊不前,好似在當庭漫步,不過本身面龐之上卻是說不出的那般擰巴神色。
總歸在某個節(jié)點之上,王玄禮好想是想通了什么,于是乎一處想通便是處處皆通,王玄禮睜開眸眼,眸光毅然,步履堅定,朝著自己身前一邁而過,跨過那道原本本沒有門檻只有一堵結(jié)實墻面的門檻。
一步邁過之后,便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嶄新天地,更高更遼闊,他王玄禮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的那番天地。
睜眼之后的王玄禮,便是一個八境武修,這身軀世界之中的頂天修為。
于是王玄禮便看向眼前的那棟仍就是大門緊閉好想什么也沒變化,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武祖殿之中。
一步兩步之后,王玄禮便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可謂是踩在了金光之上,先前自己眸眼所見的不變場景,更是在這頃刻之間陡然轉(zhuǎn)換。
眸眼所見遍布金光,到處皆是絢爛樣。
不過看清眼前所見王玄禮卻是皺起眉頭。
因為在那身前的殿臺之上,武祖金身像所站立位置之上,陡然變成了那個讓他王玄禮尤為熟悉的那張面龐,唯一所不同的也只有對方的那張鍍了金一般的金色面龐。
可就在此時,王玄禮卻是看到了一個與這金身世界完全不相容的一道身影,是個穿著麻衣男子,背對著他王玄禮,看不清樣貌,只是知道,那不寬闊肩膀骨架,定是一個不健碩男子。
那個男子腳底可謂是步步生花,像是悠哉悠哉般的走到了殿臺之上。
原本穩(wěn)站,面龐之上顯露出笑意的那個金身法相男子,看到了那個一襲簡單灰麻衣男子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之事一般,目瞪口呆,面龐之上,瞠目結(jié)舌。
一時間好像是忘了出拳一般。
只不過也只有那個在極短極短的幾個呼吸之中嘗到了八境之上更高不知多少境的白胡須男子知道,不是不想出拳,而是這漫天金光,以及自己這渾身武意不僅是不聽他使喚,同樣是阻止他出拳相向身前人。
而那個灰麻衣男子卻是緩緩抬起了自己右拳,不過模樣滑稽,就像是一個剛剛知道如何出拳卻還不怎么會出拳的稚嫩孩童一般,毫無招式可言還極慢極慢。
可就在下一刻不等那一襲麻衣男子的一拳捶落在那金光法相白胡須老人的金身之上,葉斬秋的金身法相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粒粒粉塵,四處易散而不知何處。
武祖殿之上的氣運陡然間加強三分。
于是那個真正笨拙搬家武運的展幕便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賣出了一個極小極小但卻是關(guān)乎著以后能不能更快更穩(wěn)當?shù)倪~出那個極大門檻的關(guān)鍵之處門檻。
那個一襲灰麻衣男子上前兩步,站在了方才白胡須金身法相站立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位置之上。
當那個一襲灰麻衣男子轉(zhuǎn)過身子之后,王玄禮陡然間心聲一震顫,猛然的一驚醒,因為那個一襲灰麻衣男子的面龐樣貌,與那個被他葉斬秋給一拳打碎的金身武祖法相,一模一樣,或者而言,那個金身法相本就是他,而他又恰恰就是那尊金身法相。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