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吳悠小心翼翼將針收好,正要邁開步伐,突然腦海一陣眩暈。
“吳悠!”
吳悠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一堵墻上,待回過神時,才看清自己是被藍嘯風扶住了。
“沒事,可能是精神過于專注。”她連忙推開藍嘯風,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幫你打下手吧。”藍嘯風還是扶著她的手,生怕她不小心跌倒。
“不用不用,天氣冷,你穿好衣服,把碳滅掉,等著吃就行了。”吳悠連連擺手,逃也似的跑了。
藍嘯風抬起被甩開的手,慢慢收攏手指,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瞼,看不清神情。
吳悠有些慌忙的跑離屋子,陽光曬在她身上,仿佛可以看到身旁金色的灰塵騰起來。
“呼…”跑出數十米開外,她才停了下來,捂著胸口松口氣。太危險了,藍嘯風五覺清奇,較之常人要靈敏許多。雖然她現在還小,也做了掩飾,但男女間的觸感終究不同,希望他沒察覺出來。
看來,以后還是要同他保持些距離。
吳悠拍拍自己的臉蛋,這才察覺自己身上有些涼意。原來剛才跑得急,把棉襖落在了屋里。
不過現在正值正午,倒也不會太涼。吳悠跺跺腳,朝大棚方向跑去。
一進大棚,頓覺里面溫度低了幾度,溫暖潮濕,棚上的草簾擋住刺目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
吳悠朝大棚后面走去。
前端種的是喜暖的藥植,后頭的小角落是冬日難得的蔬菜。
華九針思想十分前衛,這個大棚便是他千方百計搗鼓出來的。大棚上的薄膜還是他讓異國的朋友帶來的,一年一換,價值百金。
吳悠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扒開泥土,將青菜掐斷。
因為是反季,青菜自然比不得春日里那般肥碩,但也是青翠可人,而且純天然,口感非常好。
拔了菜放在一旁,吳悠又跑到瓜架下,摘了幾根青瓜。經過角落雜物堆,突然看到雜物堆里露出了衣袍的一角。
吳悠后退一步,躡手躡腳的在旁邊摸了一只長棍。
“是誰躲在那里?”吳悠問道。
玉華林鮮少有人踏入,稍有不慎就會迷路,這人一動不動,是死了還是昏倒了?
見他沒回應,吳悠大著膽子走上前,只見那人抬手遮在臉上,看不出究竟,便輕輕的戳了戳他的小腿。“你沒事吧?”
“吵死了!!!”
“嚇!!”
那人猝不及防一個鯉魚打挺,單手扯住吳悠的衣領,不耐煩的吼道。
“原來是你啊…”那人伸著懶腰,神色愜意,帶著幾分慵懶,一身青袍松垮垮的披著,過分俊秀的臉平添了幾分妖異的味道。
這不正是一年前在山上遇到的瑞親王世子嗎,他…他怎么會在這?!!
“你倒有些能耐,混進書院來了。”司馬開朗松開她的領子,他已過了變聲期,嗓音低沉有磁性,可不知道為什么,吳悠覺得這聲音很陰森。
“我不是混進來的,我是考進來的。”吳悠后退一步,叉腰道。“而且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司馬開朗輕笑一聲“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有需要時曲意逢迎,不需要了就理直氣壯。難怪能哄了太后身旁的女官為你出頭。你這雙眼睛,挖出來我都能認出來,當初護送你們兄弟二人的,還是朝我借的侍衛,怎么,不用謝我一謝嗎?”想他司馬開朗縱橫十五年,當初竟被這小孩擺了一道。
“謝謝您,然后您自便。”吳悠也不狡辯,從地上撿起黃瓜,扭頭就走。
“謝就不用了。”見吳悠一副恨不得撇清關系的模樣,司馬開朗倒起了幾分逗弄之心“再怎么說,咱們是同窗,相互關愛是應該的。”
關愛兩字加了重音,讓吳悠不自覺眼皮一跳,她不再搭話,急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