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無憂所言,沼澤底的水生物十分豐富,他們準備了好幾輛木板車,車上的盆子裝了個滿載而歸。
司馬開朗監工,其他人干活,短短半旬時間,沼澤疏干了一大半,填上泥土便是肥沃的耕田,眾人更是士氣高漲,信心十足,按照這個進度,明年便能收獲第一批農作物了!。
為了犒賞大家,司馬開朗特地舉辦了一場全城同歡宴會,三千多人把廣場圍得滿滿當當。在此定居多年的阿哈們從未想過能與披甲人和睦共處的一日,而披甲人也是第一次了解阿哈們并不懦弱。
燉魚烤蟹野味一盆盆的往桌上擺,菜一下肚,氣氛愈加熱鬧了。
“吳老哥啊,你上輩子是積了什么福,竟能認到這樣的義子。”阿拉善感嘆道。一開始他以為吳悠的一舉一動都是世子示意,但經過這幾日觀察卻發現,占主導的是這名少年。世子在外開荒,她也能把城里安排得井井有條,城中女子明顯自信了許多,不再凄凄慘慘的尋死。
吳文遠眼里帶著遮掩不住的自豪道“他本是我家遠房親戚,父母雙亡后前來投靠我,本以為是我成就了他,卻不想是他成就了我。”
飯桌上的眾人熱熱鬧鬧有說有笑,這樣的場景讓司馬開朗覺得分外有成就感,這是他和吳悠共同孕育的新城鎮。
一頓飯,從下午一直吃到日薄西山,眾人漸漸離席。
司馬開朗和吳悠走在僻靜的小道,靜靜的享受著喧囂過后的寧靜,如果有可能,司馬開朗真希望這條路可以沒有盡頭,讓他們并肩持續走到永遠。
“阿悠,陛下召見,我要回朝廷復命了。”司馬開朗艱難出聲道。
“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司馬開朗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遠遠超乎她想象了。
“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司馬開朗停下腳步,握住吳悠的雙肩,目光深邃的對視著她。
“一路順風?”吳悠歪了歪腦袋道。
“你個小沒良心的…”司馬開朗哭笑不得,是他太含蓄了嗎,所以吳悠才察覺不到他的心。
“等你來接我。”吳悠突然踮起腳尖,猝不及防的在他臉頰留下一吻,隨即像魚一般掙脫他的雙手,待到司馬開朗反應過來,她已經用輕功跑出半里開外。
“阿悠!”司馬開朗恍若在夢中,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痛讓他興奮起來,他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狂喜,飛奔向吳悠,一手攬住她的腰,唇如雨點般落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上,最后借著暮色四合的遮掩,吻上他朝思暮念的唇。
“等我回來!”司馬開朗只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刻,他戀戀不舍的松開那兩片柔軟。
吳悠推開他的懷抱,如同小鹿般疾走開來,回身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直到看不見吳悠的身影,司馬開朗眼中的溫柔才收斂起來,轉身離去。
轉瞬又過半旬,砂城的改造并沒有因為司馬開朗的離開而停下腳步,砂城的賞罰體制制定完善,在旗兵的監督下嚴格執行,城中氣氛越發和睦。
吳悠很享受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她不時會想起司馬開朗,想象他如果知道自己是女子身份,會是怎樣一副傻樣。
然而,她沒有等來司馬開朗,卻迎來了另一個人。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吳悠被雙手縛住,緞帶綁眼睛,從昏迷中醒來。
“吳悠求見瑞親王。”吳悠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應該昏迷有一段時間了。那日她方教授完醫理,在歸家途中感覺有人跟蹤自己,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點了昏穴強擄出城。
沒人反應,吳悠倚靠在車廂,聽到外面熙熙攘攘聲,像是進入了鬧市,過了一會又重歸安靜,像是駛入一家旅館。車停下來,她被帶到一個房間,坐在一張椅子上。
黑暗與饑餓足以把人逼瘋,但無憂從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