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榮幸你怎么不自己領去,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孫子孫女總該有吧,他們以后被擺在案臺上,會無比感激你的。”吳悠怒極反笑。
“總之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都和我們走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對極品雙胞胎來祭器,他今日要是沒把人帶走,保不齊明日祭器的就真是他的孫子孫女。
雖然知道了真相,但村里的人不敢與朝廷作對,都不約而同的摟緊自己的孩子后退一步。
“他們爺孫三人已簽與我為仆從,他們的事便是我的事,我隨你們走一遭。”吳悠道。
“公子,不可啊!”
“我們不能連累您!”曾妮三人連忙勸阻道。
吳悠對他們勸慰的笑道“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
“小公子,你不過是個外來人,何必和曾老頭家扯在一塊,平白送了命。”村正見吳悠雖然衣著普通,但氣度非凡,怕她是富貴家的公子出來歷練,要是在此處出了事,自己要擔責任,便耐著性子相勸。
“你連自己村民的命都不顧,倒是顧起我這外人的命了。”吳悠譏諷一笑,只差沒說出吃里扒外四個字了,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明白,又紛紛離村正遠了一些。
“你!真是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陳管家,我們這里就當沒來過這個人,您放心好了,我們一個字都不會吐露出去!”村正氣急敗壞道。只是他沒有看到村民們紛紛低下臉,目光閃爍。
“這里還有一個漢子,好像是他的車夫。”陳管家的人把林成拉扯出來道。
“他是我臨時雇的車行的人,不是我的車夫。”吳悠走到林成身邊道“林大叔,委屈你了,我們的到此解雇吧。”
“公子…”林成眼帶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陳管家低聲在手下耳邊道“把這車夫拉下去盤問一下,看看那小子什么來歷。”他倒是不怕有人報官,在這地界上,報了官也是歸縣太爺管,離開了豐都鎮就更沒人理會了。
不消片刻,陳管家便得了準信,這名外來的小公子確實沒有什么身份背景,這下他松了口氣,把無憂和曾妮姐弟一同帶走,余下曾老頭哭倒在地。
吳悠幾人被帶到陳員外的窯場,這里占地十幾畝,窯場東邊是條深達十余米的大深溝,西南筑起高墻,地上釘著木樁上綁著十數條兇狠的大狼狗,高墻后頭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唯一的出口是北門,十名彪壯大漢手拎武器守在門口。進了窯場,便全部改為步行。
“我們之前來看沒有這樣森嚴的。”曾妮聲音帶著顫抖道。
“那是今日要開窯,鑄窯珍。”陳管家就在旁邊,似乎很享受他們害怕的表情,還回了一句。“看到那些窯工沒有,你們要是當上窯工,估計也是折騰不到幾天就死了,他們每日寅時就要起來干活,每日至少干足八個時辰,吃的是清湯寡水,睡的是破床爛被。不聽話的,呵,那邊的狗餓了幾天,可等著呢。”
曾琺摟緊了曾妮,兩人瑟縮在一起。
“公子,對不起,是我們連累你了!”曾妮流著眼淚道。看這架勢,他們是插翅也難飛了。
“好死不如賴活,當窯工總比當祭品好吧。”吳悠倒是順著陳管家的話頭往下說。
“喲呵,你這小子倒有些骨氣。我們這窯珍可是精美絕倫,毫無瑕疵,非達官貴人用不起,開一次賺的金銀都夠幾代人花,所以這祭品也是非極品童子不用。”陳管家指著東邊角落的院子,在灰沉沉的窯場里顯得格外光鮮。“這就是祭窯童子們住的,里面穿的睡的都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好聲好氣的養著,他們這輩子就一件事,祭窯就完了,死了之后也是被貢著,這日子可比窯工舒坦多了。”
吳悠看著那邊的房子目色幽深。
“放心吧,待會也不一定會選中你們,每次開窯我們都要去請風舒谷的仙長來挑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