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倒也有些道行,見了女主反而平淡了些“今日我是來和您請辭的,貧尼見小施主和佛門有緣,但昨日一番試探下。見她紅塵緣分未了,時機不到。”
林悅本以為要花大功夫給這師父做思想工作,沒想到人家這樣灑脫,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從袖中掏出了紅巾,取出二十兩銀子,虔誠的送到了尼姑師父的手中“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往師父收下。”
尼姑見林悅如此,有些笑道“姑娘深水藏身,自是姻緣好。姑娘又何必與他人計較,這二十兩銀子,算是貧尼給別人的買命錢。”
林悅覺得這師父說話有意思,不禁問道“別人的買命錢?這我就不懂了。”
貧尼笑而不語,一身僧衣,身上一個包袱便是踏霓霞而去,消失在夕陽中。
林英蘭母女自從見了馬公子更是被美色迷了眼“娘!你得想想法子,我可是要嫁馬公子!”
林英蘭臉上紅暈綻放,有些嬌羞竊喜,不安的攪著手帕。眼底的笑意也帶著絲甜。賈秀芳一見自家女兒懷春的心思倒也知曉了,只是這馬公子,人品上實為有些問題,是她上次去了馬家后也曉得一些,此刻不禁勸阻“英蘭,依我看這馬公子只怕是尋花問柳的毛病是不能改一改了。”
誰知這林英蘭倒是比她放的開,臉上劃過一絲算計“娘親不必擔心,這馬家家大業大,就算是這馬公子廢了,那馬家的家業也算是有我的一份吧?”
賈秀芳聽此,眉梢喜意。覺得就是這個理兒,她去過馬家府上,那擺場就是十個林家也都夠不著的。
想著,賈秀芳第二天清早備了禮,倒是把意件不長見光的屏風也抬了出來。屏風這東西太過奢侈,以前林悅她娘在的時候倒是拿出來使用過。后面覺得太占位便沒在弄出來。
賈秀芳拍了拍那紅木做工細膩的屏風,不免喃喃道“好家伙!就靠你了。”
正要抬出去,只聽有人道“放下!”
是很悅耳的女聲,聲色柔美帶了絲冷意。賈秀芳回頭去看,見不遠處有位女子盈盈走了過來,待走近雖有些胖,也有那盈一立的風姿綽約,白凈的很。粉色海棠花立領褙子搭上翠花下裙,圓潤的臉上透出一股憨態可掬的明媚。
林悅沒有緊皺,怒視道“這是我娘的屏風,干娘這是要搬到哪里去!”
賈秀芳剛回了神,滿臉震驚。不過是兩個月的事兒,這林悅就瘦到這個地步?賈秀芳震驚的目光停留在林悅身上,微不可言。此刻被林悅逮著偷了屏風,這倒是不好說了。
“哎呦……悅兒你這是看錯了。今日天氣晴朗,我便將這些東西拿出去曬曬。”
林悅橫眉冷言,看著賈秀芳一聲冷笑“既然如此,我可是要告父親家里出了賊了!”
賈秀芳一聽,此刻嚇得讓人把屏風放下,不敢在和林悅在繼續爭辯,打著哈哈“我今日有事,先走了!”
說著立刻就溜了出來,眼見大禮沒了。不得不花了銀子到那鎮上東頭處,淘了一對雙耳的白瓷瓶帶了去。
馬夫人此刻剛午睡醒來,正是梳妝挽發。只聽仆人回稟,說是林家來人了。馬夫人眼色暗相鉤,一絲諷刺的笑容露在臉上。看著新做好的指甲,有些心不在焉道“走,去見見那個小村婦。”
賈秀芳在前院的會客廳四處打量,這里可是比那林家氣派多了。門前雙尊石麒麟坐鎮,進來就是小橋流水的江南布局,倒是像大戶之家。在到會客廳,掛了不少名字畫,就連桌椅都是頗為考究。
賈秀芳看的心動,在她眼里這可是些白花花的銀子。雖說馬云榮風流,但這家產可是竟人垂涎,賈秀芳第一次覺得這林英蘭聰明之極。
“哎呦,原來是林夫人。”馬夫人足足把賈秀芳曬了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兒賈秀芳早已被那些東西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