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一直帶路到御花園內一處偏僻的涼亭,然后說“將軍且在這處等等,皇后娘娘處理完手邊的事情,一會兒便到。”
“行,此處風景秀麗,多等一會兒也無礙。”云瀾之輕輕摩擦著手里常年操練兵器磨起來的老繭,想著既來之則安之。
皇命不可違,皇后娘娘叫他來他若是推諉不來,指不定以后什么屎盆子就會叩到他頭上來。
正想著,皇后就同阿如到了御花園。
云瀾之問了安,也不知道主動接下什么話,只得站在一旁,等著皇后娘娘開口。
“云將軍,你昨天晚上進獻的禮物十分合本宮的心意,只是沒收到爍郡主的那份,本宮總是覺得心里像是空了一角,少了點什么。”皇后故作姿態的說著,面上的神情好像是在說“怪可惜的。”
“回娘娘,爍郡主雖身在蘇杭,可心里卻是無比惦念著您,雖然沒有趕上皇后娘娘您的生辰,親自到場慶賀,可爍郡主賀禮已經在途中了,不日便可送到皇城,到那是微臣會親自送進宮來給娘娘的。”云瀾之想想再回答,只怕一個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錯。
“本宮知道她一片孝心,本宮倒也不是真的惦著那份禮物,生辰每年都有,只是這是郡主受封后給我過的第一個生辰,她不到有些不和禮數,若是不知情的人們妄議了去,只怕會說本宮苛待了郡主,與郡主關系不和啊。”皇后手巾捂嘴,真真嘆了口氣說。
云瀾之想來也是這個理,只怕皇后今日是來探的話的,皇后畢竟已經對悅兒妹妹身在何處產生了懷疑。
想,“回皇后娘娘,郡主舊疾復發,想來卻不來了想必他心里也是為難。”
“你不提她身上的病還好,你一提本宮就更是揪心,前些時日本宮找召進宮在軟塌前與他說話時,郡主還是活潑開朗的樣子,怎知才小半月不見他便舊疾復發上去了蘇杭。”皇后說著說著,竟然帶了些哭腔。
于云瀾之眼里,不過是皇后故意演給他看的假把戲,但換了旁人可能還以為是皇后娘娘真的思念林悅這個親封的郡主。
“也不知道郡主可吃的慣那邊的飯菜,住的是否習慣,對了云將軍,本宮突然想寫幾封信給郡主,這樣吧等明日將軍下完朝之后我命碧喜將信帶過去,還勞將軍幫我把信寄給郡主。”皇后笑著,卻是笑里藏刀。
云瀾之聽完身體一震,寄信?都不知道悅兒妹妹在何處,這信又該往哪里去寄呢?
“好,微臣知道了。”但是云瀾之轉念一想,皇后此時正在試探自己,若是他直接拒絕皇后,必定會懷疑其中有內情,倒不如先一口應下,寄信還不好寄。云瀾之想著,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默默慶幸,只要皇后娘娘不接著為難就好。
“不過啊云將軍,想必你也知道本宮對郡主的思念,本宮已經在信里主托郡主,見字如面,即便是只言片語,也要給本宮回一回,讓本宮知道他在那邊過得怎么樣?病因是否好些了?到時候悅兒回信,又還要勞煩將軍走一趟了。”皇后臉上真的似的出現幾分勞人辦事的顧慮。
“哪里哪里,皇后娘娘還有什么事要吩咐微臣嗎?若是沒有的話微臣就先退下了,軍營里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呢。”云瀾之身體又是一震。
“好,今日就先謝過云將軍了。”
皇后娘娘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別開頭去看御花園里別的風光,然后漫不經心地對阿如說“阿如你代本宮送送云將軍。”
對于林悅的去處,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另一邊,林悅與孟虎在烈日下吵得不可開交。
“就走這里,騎不了馬的地方,咱們下馬牽著馬也要過去。”林悅這個不服輸的性格,又想著已經在途中耽擱了一日,現在又發生了山體滑坡這樣的意外,再耽擱下去,只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