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醒過來的時候,屋內(nèi)沒有一個人。
燭火搖曳將滅的房間里,林悅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房間里有些陌生,但究竟陌生在哪里呢?她說不出來,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秋兒……秋兒……”林悅試探性的叫了幾句,她剛醒過來,體內(nèi)雖然蠱毒清了,她體質(zhì)還很虛弱,尚未恢復(fù)如初。
林悅豎起耳朵等了許久,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她,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燭火燃盡熄滅的聲音,誰知到最后,竹花在黑暗中閃著火紅的星子,房間里最后一點光亮都被拿走了,林悅開始有些害怕。
“二夫人,二夫人……”林悅再又接著叫了兩聲,可是回應(yīng)她的只有早起吹向窗戶的秋風(fēng)呼呼聲,除此之外,屋子里安靜的嚇人。
林悅鼓起勇氣想掀開被子下床,可是突然被風(fēng)吹開的門,讓她嚇得立馬縮了回去,她躲回被子里,只留出一個腦袋來,額頭上是細(xì)密的汗珠,像這樣恐怖的場景,她以前只在鬼片里見過,如今倒是自己親身體驗了一番。
“大夫人,大夫人……”林悅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提高同了量音量叫了幾聲。
還是無人回答,外面不斷吹著的陰森森的風(fēng),還有萬物都不存在了一般的寂靜,讓她一時間神識混淆,居然以為自己是到了阿鼻地獄,處在陰森的地府之中,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有人嗎?有人陪我說說話嗎?不愿意跟我說話,弄出一些聲響來也可以,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林悅聲音顫抖,再說下去,她怕自己都快哭出來。
只是即便她已經(jīng)害怕到心里防線崩潰的邊緣,也沒有人來回應(yīng)她。
林悅說著去拉被子的四只腳,想把自己再裹緊一點,雖然自己已經(jīng)裹了一層被子,但背后總在冒冷汗,讓她覺得有些冷。
誰知卻摸到了一只摸到了一只火筒,這讓林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撕拉一聲拉開火筒,火苗,從竹筒邊緣變及中心冒了出來。借著火筒的光亮,林悅連鞋都來不及穿,趕緊拿著火筒就跑了出去,她害怕一會手里僅剩的一點光亮突然熄滅,自己又要一個人呆在這陰森的房間。
“有人嗎?來個人陪我說說話呀!”林悅的房間是陰面,根本看不到山寨的全貌,她只是看到隨風(fēng)搖曳著的大樹,像在對她張牙舞爪的惡魔,黑夜賦予了別里所見物品所有的顏色,唯獨漏了他手里那一點微紅微紅的火光,借著那火光林悅朝孟虎的房子跑去了。
在她的記憶中,那里是山寨人最多的地方,即便是晚上也會有人在外面守夜。
“求求你一定要多堅持一會兒,要多堅持一會兒呀!”林悅沒穿鞋,山上的路有石子烙腳,她感覺自己每走一步搖晃的時候,手里的竹筒隨時都可能熄滅。
可是即便她已經(jīng)用十分卑微的語氣,像哄著一個寶貝孩子一樣,護(hù)著手里的竹筒,可他還是燒掉最后一點竹芯,啪嗒一聲化成紅炭掉在地上。
“人都去哪里了呀?怎么留我一個人在山上?”林悅沒由來她覺得委屈,沒了光亮,她好像一直困獸,再也走不出這黑夜半步。她索性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林悅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這幾天里,威猛山出現(xiàn)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是任何人都無法掌控的局面,孟虎和兩位夫人都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幾個照顧她的婆子也都全跑了。
在孟虎的房間里,山上的人似乎分成了兩派,愿意跟孟蕊在一邊的,坐在堂屋里的左側(cè),愿意跟隨孟虎的,一律坐在堂屋的右側(cè),桌上擺滿了茶盞,茶香帶著熱氣瀏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去端桌上的茶,堂屋里的氣氛有些詭異,都沒有開口說話,怕成為那個眾矢之的。
在這安靜又詭異的氣氛中,蕭大椋作為一個外來人,成功的站在門框后面。
“誒,小書童,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