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瀾之,被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好大一片床幔。
“將軍,將軍!快來人啊!”林轂看著云瀾之暈了過去一下就慌了神,趕緊跑出去叫大夫。
自從那天大火以后,大夫就留在了云府之內(nèi),隨時候著命,此刻聽到了管家的聲音,二話不說,提起自己的小藥箱就往這邊趕來。
“將軍呢?將軍怎么了?”大夫一把抓住焦急的像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的管家問。
“將軍吐血了!你快進去看看!”林轂,指了指云瀾之躺的房間。
“好!太好了!”林轂擔(dān)憂的抱著手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誰讓大夫給云瀾之把完脈后,竟然一拍大腿這樣說。
“你這庸醫(yī),我家將軍都吐血了,你還說好,哪里好了?你信不信?你要是看不好我家將軍,我向你趕出府去?”林轂怒氣正旺,對著那大夫就是破口大罵。
“不是啊,你先聽我說完。云將軍對自己的腿傷一直介懷異常,所以心里就堵得慌,再加上那晚他呼進去了那么多的濃煙,此刻吐出了一口血,倒是疏通經(jīng)脈的。而且我把完脈之后,我覺得你家將軍的脈搏明顯比之前更強勁了,這是好的跡象啊!”大夫一臉的欣喜。
“這這這……實在是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林轂聽完大夫的話,心里好受了許多,面上的神色也稍有緩和,雖然說,不能治好將軍的腿,可只要將軍,但凡有一點好轉(zhuǎn),他心里也就是無比高興的。
……
“哈哈哈哈,女兒啊,爹爹今日高興,你陪爹爹多喝幾杯!”李馗一邊說著一邊又將女兒李心兒的酒杯斟滿。
“爹爹,那照你的意思說,云家就要落魄下去了?”李心兒說著起酒杯,敬了自己爹爹一杯。
“那不然呢?他們家原本就靠云瀾之一個人撐著,云瀾之那小子也還算爭氣,謀了個鎮(zhèn)國大將軍的頭銜,統(tǒng)領(lǐng)六軍,只是現(xiàn)在她腿已經(jīng)殘疾,如何掌管六軍,看著吧,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手里握著的兵權(quán)就會被收回的。”李馗說完,又是一陣仰天大笑。
素來他就瞧不慣云瀾之,如今,云瀾之落了難,他自然是最開心的那個。
“女兒啊,爹爹替你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李馗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頭偏向女兒那一側(cè)。
“爹爹,太子殿下會怪罪于我的。”李心兒聽完爹爹的話,神色一變,覺得這個法子不可行。
“他敢?如今云家敗落,林悅對于他來說是一星半點的作用都沒有了,他可以仰仗的就只有咱們李家,而且大婚當(dāng)前,他與咱們交好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怪罪于你呢?我的傻女兒啊!這看的太不長遠(yuǎn)了,你往長遠(yuǎn)一些想,若是林悅沒了孩子,那太子殿下豈不是一心都你這了?”
李馗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女兒的碗里夾了兩塊回鍋肉,前些日子他看女兒為了給太子殿下做衣裳消瘦了許多,別提有多心疼了。
“爹爹,女兒想要的只是太子殿下一顆真心,女兒怕這么做了,太子殿下會記恨與我。”李心兒一想到太子責(zé)怪自己的神情,頓時看著滿桌子的飯菜食欲全無。
“婦人之仁,爹爹跟你說的母憑子貴,你沒忘吧?你想想,若是林悅以后生下的孩子,就是長子,是有立儲君的可能的,再說了,保不準(zhǔn)太子殿下會因為孩子傾心于林悅,那時候你在做什么?就晚了!”李馗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不行,太子殿下是我的,怎么能讓她搶了去?”李心兒,順著父親的思路想下去,也是感覺今日不除去林悅后果極為可怕,便開始下定決心。
“只是這是你做明面上還是不太合適,話讓蓮兒說吧,你裝模作樣,管教管教她即可。”李馗喝了許多的酒,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泛紅,像是早已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