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長呼了口氣,卻不敢多回頭看床上的林悅一言,林悅什么也沒做,不過是被誤以為懷了他的孩子便遭此毒手,他若是對林悅再好一些,只恐怕都是將林悅推向危險的境地。
李心兒不時的聽到大殿之外傳來蓮兒的慘叫聲,知道蓮兒被動用了私刑,卻是不敢多言,只默默跟在太子殿下身后。
雖然事情在東宮就該告一段落了,但是太子還是擔(dān)心皇上皇后那邊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正冥思苦想的時候皇后便已經(jīng)到了。
大殿之內(nèi),皇后娘娘在上上座,手里抱著個暖爐,腳邊還放著個碳盆,碳盆里的火炭,跟她的怒氣一樣,燒得正旺。
“太子殿下怎么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派個人進宮通傳一聲?”皇后娘娘藏著自己的怒氣,她雖身在中宮,可今日東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她知曉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會著急趕來。
“母后,兒臣這不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正準(zhǔn)備往宮里傳消息呢,誰知母后您就先過來了。”太子微微頷首,心中生起懼意,母后自從進門開始,眼神就時不時的停留在李心兒身上只怕是對自己的處理結(jié)果并不滿意。
皇后娘娘輕哼一聲:“說是處理好了,便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恐怕我不來走這一趟,你這東宮都要讓你弄得翻天覆地了吧!”
皇后娘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向李心兒,李心兒哪里抗得住皇后這樣的考驗,直接將頭埋得低得不能再低,話也不敢再說,只是向太子投過去求救的眼神。
太子雖然心中厭惡,可一想到日后李心兒的用處,便強行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點點頭,讓李心兒安心自己又是朝著皇后娘娘恭敬一拜道:“兒臣愚鈍,母后若是對事情處理結(jié)果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告訴兒臣便可。”
皇后反問道:“母后滿意倒是不打緊,母后生氣的是你未將事情做一個公允的判斷,林悅了自己的孩子,該是何等的傷心難過且不說,太子殿下應(yīng)該考慮的是如何安撫云家,怎的卻處理的如此潦草,只怕云家剛出來那樣的事情,心中會有不快啊!”
皇后,自然是不愿意也將事情挑的太明白,云瀾之雙腿殘廢的事情傳到宮中,皇上雖然大為惋惜和震驚,可還是考慮到了收回兵權(quán)的事情,可既要收回兵權(quán)又要安撫好云家是一件兩難的事情,如今在皇后娘娘看來,林悅這件事情,是一個突破口。
“回母后的話,云家那邊兒臣自然也是考慮到了,只是事情的證據(jù)不足,林悅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兒臣也難過,可不能因此就胡亂定罪啊!”太子一邊說一邊不時的看下李心兒。
皇后娘娘見太子殿下似乎還有些怕李心兒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說話也更為直接:“怎么證據(jù)不足了?那件襖子不是證據(jù)嗎?”
李心兒聞言,惶恐的跪在地上,趕忙為自己辯解道:“母后,這樣殘害皇嗣的事情,兒臣是斷斷做不出來的呀!”
太子也是上前替李心兒說話:“母后,心兒是什么樣的人兒臣了解不過了,這樣狠毒的事情,心兒她怎么可能做的出來?此事一定有蹊蹺,母后您想想,若是心兒真要加害于林悅,為何要藏在自己送的襖子里呢?誰也不會這樣傻呀!”
皇后氣的嘴角抽搐,從前太子殿下不喜歡李心兒的時候,她別提有多著急,可是現(xiàn)在見太子殿下對李心兒用情如此之深,即便是李心兒,可能加害了他的孩子,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只怕是長此以往,太子殿下只記得自己的太子妃不記得她這個母后了。
“證據(jù)擺在眼前,母后自然是相信心兒,但心兒身邊的人,母后卻是不得不懷疑呀。”皇后縱然再不喜歡李心兒可礙與李家的關(guān)系,她也只能這樣說。
太子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既然相信李心兒,那為何又來他這東宮?
于是皺著眉頭:“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