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兒咬牙切齒,若不是有太子殿下,站在旁側(cè),林悅今日敢如此囂張,不知會如何失態(tài),做出何種舉動來收拾她。
末了,太子無奈的搖搖頭,道:“外邊天氣那么冷,你們快回去吧!我也得進宮了,再不走,只恐怕會耽誤了時間。”
太子說罷,余光將林悅臉上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還是多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受的,并且有些堵得慌。
“妾身恭送殿下!”林悅語氣輕快,說著還不停的朝馬車揮揮手。
“不用在這里裝什么樣子,殿下都已經(jīng)走了,你做什么他又看不到。”李心兒見太子的馬車漸行漸遠,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冷著聲音,對著林悅跨著臉,好像林悅欠了她許多錢沒有還。
“但是我的心意,太子殿下總有一日會領(lǐng)會到的。”林悅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
李心兒輕哼了幾聲,不屑的說:“什么心意,不心意的,你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恐怕已經(jīng)沒有尊卑可言,完全忘了這東宮的女主人是誰了吧?”
林悅遞給麗心一個眼神,然后往回走了去,一邊走還一邊提高了音量:“說到這女主人,自然是姐姐你,只是這是當下的局面,以后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你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李心兒指著林悅,氣得嗓子發(fā)干,喉嚨發(fā)啞,就連五指都在顫抖著。
繞過彎彎曲曲的路,回去的路上,天不知不覺就亮了起來,路上的積雪也已經(jīng)有宮人來清掃,自然不用花費多長的時間。
走到了來喜宮的門口,林悅捂著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看她剛才那么生氣的樣子,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成了一半。”
麗心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什么成了一半呀?”
“現(xiàn)在不可說,絕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覺得隔墻有耳,并且事情還很有可能會有變數(shù)。”林悅,又害怕麗心多想趕忙解釋道。
“奴婢都明白的。”麗心當即閉嘴不再多言。
……
“采兒,以后每日到三更天,你叫我起床。”李心兒,一直注意著林悅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她才松開了緊咬著的下唇,對著采兒吩咐道。
“三更天?太子妃,奴婢沒有聽錯吧?三更天起床未免也太早了些,現(xiàn)在可是冬日里,想要那時候起床,可是有點難。”采兒神色為難,真害怕起的那么早,外邊又是天寒地凍的,若是李心兒有個三長兩短,李相那邊她該如何交代。
“就是三更天,可不能再讓那個賤人搶了先,我不但要早起,我還要在她之前來宮門口候著太子,以后日日如此,讓殿下明白,那個賤人只是一時的虛情假意,而我才是真心的。”李心兒說著往回走,卻在邁出步子的時候身子一僵硬,知覺到了腳上傳來的異樣。
“太子妃,可是腳凍著了?”采兒見狀,趕忙關(guān)切的問。
“無妨,興許在這雪地里站久了,腿腳有些發(fā)麻。”
回了棲楓宮,李心兒脫下鞋襪,腳趾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發(fā)腫。
“太子妃,何必與良娣見爭這一時呢,反正太子殿下的心在你這,她一個良娣再怎么蹦噠,身后沒有母家的扶持,也沒有殿下的歡心,她還能怎么樣?”小棠說著,拿了一個綠瓷瓶過來,里邊裝的是凍傷膏。
“你沒聽到她今天說的話嗎?她竟然對我的位置有了覬覦之心,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李心兒揉著酸脹的額頭說。
“劉嬤嬤,你快去再弄幾盆炭火來,怎么覺得今日格外的冷?”李心兒緊了緊身子道。
劉嬤嬤領(lǐng)了命,卻是沒有出去,緩了緩步子,走到李心兒的跟前道:“太子妃,奴婢打聽到一個消息,太子游學的時間往后推了。”
李心兒神色一滯,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