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宮里,李心兒感覺不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采兒,你今天給我拿的凍傷藥,是不是錯了呀?怎么我現在覺得腳上和手上火辣辣的疼?”李心兒感受著手上和腳上傳來的灼燒感,心里擔憂,是不是采兒拿錯了藥,怎么感覺和之前涂的時候不太一樣?
“太子妃,你還要三更天起床呢,快先歇歇吧。那藥膏是我放的,位置都沒變過,而且參了東西的三瓶藥不都拿去給來喜宮了嗎?”采兒睡意也正一點一點襲來,那藥膏她今天用的時候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李心兒見采兒如是說,也沒有再多問,轉了轉身子,在自己滿心擔憂中睡去。
“良娣,快快快,現在都四更天了,再不起床梳洗打扮,只怕是就要來不及了!”采兒因為前兩夜都沒休息好,到了這一夜就睡得沉了一些,等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眼外邊的天色,慌忙從床上爬起來。
“啊!手……我的手怎么分不開了?”李心兒驚叫了一聲,嚇走了枝頭頭上兩只棲息的夜鳥。
“太子妃別慌,給奴婢看看是怎么回事啊?”采兒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慌忙回到自己床上,四下里摸著,好半天才摸出一只火筒。
借著火筒的光,采兒看清了自家主子的手,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然后嘗試褪下襪子。
“好痛,不行不行,千萬不能動,我的傷口都破了!”李心兒從小在家里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樣的疼痛,當即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
“太子妃,這……恐怕是有人將咱們的凍瘡藥調了包。”采兒聲音顫抖著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采兒的臉上,她連捂臉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瞬間將頭埋的更低,默默的消化著,那臉上傳來的灼熱感,還有心里的滿腹委屈。
“賤婢,怎么早些時候我問你?你卻說這藥膏是正常的,如果你早一點發現,我傷口現在根本不會這樣!”李心兒用了全身的力氣,打完之后坐在床上的自己身形有些踉蹌,手有些發麻,半晌反應過來之后,手上的出血愈發的嚴重,血腥味在空氣里蕩漾開來。
“太子妃,您別動怒,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啊!奴婢這就去打盆溫水來。”采兒說著,像逃走一樣,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棲鳳宮。
不多時,她端著銅盆,又飛快的跑回了棲鳳宮,途中因為跑的太快,水搖晃著灑了不少出去。
“太子妃,您快伸腳到這里邊泡一泡,不然那血肉要跟襪子連在一起了!”采兒神色緊張,不敢想象,若是李相回來知道了,自己與家人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痛通痛……這法子到底靠不靠譜呀?”李心兒痛到面部扭曲,尤其是腳伸進銅盆里的瞬間,感受到溫水在舔舐著她的傷口,還是血肉模糊的傷口。
登時就破口大罵了起來:“絕對是林悅那個賤人干的!絕對!千萬別給我整治她的機會,不然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這還不夠,我要將她挫骨揚灰……”
“太子妃,襪子褪下來了,奴婢再給您去找一些傷口的藥。”采兒將那雙沾滿了血和黃水的襪子丟在一旁,然后又翻箱倒柜的找傷口藥。
“這藥奴婢從前用著的時候有些痛,太子妃您還是忍著些,奴婢這就給您上藥了。”采兒說罷,輕輕地舉起藥瓶,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將藥瓶里白色的粉末,兩均勻的傻子李心兒血肉模糊的腳上。
“痛……痛痛痛,你會不會下手輕一點呀?”李心兒疼得斯哈斯哈的直叫喚。
“太子妃再忍一忍,就好了,馬上就好了……”給李心兒上完藥以后,采兒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因為身份的懸殊,她真怕李心兒一個不開心,又耍給她一個巴掌。
“太子妃,奴婢先扶您上床休息一會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