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正好此時帶著阿香和被綁著的小月趕了過來。
“你別狡辯了!小月都已經交代了一切,是大夫人以你們的娘為要挾,讓你們給小姐下毒!”
阿香大聲道。
“老爺,申大夫來了。”遠處傳來一聲呼喊,是管家帶著大夫來了。
外間的眾人并沒有注意到,床上小人兒的身體開始淡淡的籠罩上了一層紅色的光芒,原本蒼白僵硬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管家帶著大夫走了進來,申溪山不敢耽擱,快步向里間走去。
天色已經漸晚,屋內香爐燃著,煙氣裊裊。
申溪山皺了眉頭,伸手點向了穆赤晴的眉心。一縷白光從指尖綻放,緩緩籠罩在她的額頭。
“晴兒,我的晴兒...”梁氏在侍女的攙扶下捂著心口,淚眼婆娑地走進屋子。
口中不住的念叨著穆赤晴的名字,儼然一副痛失愛女的形象。
看到小月和茹兒跪在地上,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意,隨即又哭哭啼啼的倒在侍女懷中。
眾人看著她,氣氛靜謐的不像話。
“梁氏,這兩個丫鬟,你可認得?”穆云霄平靜無波的看著她,房中的氣壓低到極點。
“父親,這兩個人是晴兒的二等丫鬟,媳婦記得的。”她擦了擦淚,正色回答道。
“這丫頭說,是你指使她們給晴兒下毒。”他指了指小月。
梁氏有備而來,聽見這話仍然面不改色。“父親,這幾個丫鬟串通一氣,竟是連您也被蒙蔽過去了。”
“前些日子,這個名喚阿香的丫鬟因做了錯事被我罰去了浣衣苑,沒想到她竟因此懷恨在心,聯合幾個這院里的丫鬟演這樣一出戲來構陷我!”
“晴兒本就身體虛弱且有暗癥,她們沒有盡心伺候,導致晴兒心力不支這才...”說著她又掩面哭了起來。
“為了逃避處罰,才說是受我指示,其實根本沒有這么一回事!”她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茹兒,“不信您問她,若真下了毒,下的毒在哪里?”
茹兒聽著梁氏的這番說辭,才明白了過來。
夫人說過這毒根本不會被人查出來,如今只要順著夫人的話說下去,那么下毒的事就是子虛烏有,她不但一點罪過也沒有,反而有罪的是阿寶和阿香兩個人。
“是的,老爺,夫人說的沒錯,奴婢根本沒給小姐下什么毒藥,是今晚阿寶突然說有急事要出去,讓我陪著小姐。我來了之后發現小姐一直在床上躺著,還以為小姐是睡著了...沒想到竟是...”
她也紅了眼眶,看著阿寶,“大家共事一場,何苦如此呢。”
“你胡說,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小月說下的毒名叫陰陽散,所以小姐才會像心力不支一樣離去!”阿香怒道。
“陰陽散只是書上寫的,現實中根本就不存在,你別在這胡謅八扯了。”小月此時也梗起了脖子。
“這陰陽散的確是傳聞中的奇毒,哪能這么輕易就被一個丫鬟弄到呢?”梁氏在旁邊又適時地插了一句。
“是啊,老爺,奴婢兩條賤命沒了不要緊,但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無辜的人,此事傳出去,穆府的體面何在啊。”
茹兒與梁氏兩個一唱一和,直吵的人心煩意亂。
“好了!”穆云霄一聲冷喝,頓時兩人安靜了下來。
“申大夫,晴兒如何了?”他沒有再理會二人,轉身向申溪山問道。
此時眾人才將注意力轉回,只見申溪山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靜靜的立在一側。
谷籗看到這一幕,想必穆赤晴已經兇多吉少了。
只是接下來他說出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回老爺,大小姐只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