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回就站在樓下,洛錦站在樓梯口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繃著表情,在洛錦下樓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別開了臉。
洛錦笑著,“大人,時間正好,咱們?nèi)ゲ铇锹爼桑@個時候可能正在說最近受歡迎的《簪花》。”
袁少回冷眼看向她,“胡鬧……”
“哦好,那大人您忙,那我就帶著堂堂和小清塵去了。”
袁少回呼吸一滯,話音卻一轉(zhuǎn),“走。”
說著他已經(jīng)往外走了去。
洛錦揚眉一笑跟上。
張曉堂震驚的看向清塵,只見清塵怨毒的盯著洛錦,咬牙切齒的說了四個字。
“禍國妖男!”
張曉堂???
這是什么跟什么?
四人一行到了茶樓,掌柜的一眼就認出來了洛錦,再看洛錦旁邊貴氣逼人的袁少回,趕忙放下了手里的賬本,引著四人往樓上走去。
還是上次洛錦坐的那個位置,只是一樓臺上不是昨天那個說書先生了。
“掌柜的,今兒個怎么沒說《簪花》?”洛錦點了一壺茶和兩盤點心。
“公子抱歉了,《簪花》已經(jīng)說完了,今天換了別的。”掌柜的一臉歉意。
洛錦笑了笑,視線落在袁少回荷包上,“咳,大人。”
洛錦給袁少回使眼色,示意他給錢。
袁少回擰眉,但還是從荷包里拿出了一錠銀子扔到了桌子上。
“掌柜的,我們家大人想聽《簪花》,但是我們時間有限,盡量說主要的內(nèi)容,去安排吧。”
掌柜的笑呵呵的收了銀子,“好的,小的這就去安排。”
掌柜的拿著銀子下了樓,小二也很快把茶和點心送了上來。
洛錦給袁少回到了一杯茶,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大人你嘗嘗,茶樓的碧螺春很不錯。”
袁少回已經(jīng)后悔了,瞥了一眼洛錦,臉色更難看了。
他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為什么要這么順著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
越想越生氣,等聽到樓下開始說《簪花》,他噌的站了起來。
“我沒閑工夫陪你在這里胡鬧。”
說著他就要走,洛錦卻快速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你看你這么嚴肅干什么?我跟你保證,案子上的事情絕對不耽擱大人。”
袁少回擰眉看著按著他胳膊的手,“松開!”
洛錦訕訕拿開了自己的手,“好好好,但是大人您別走啊。”
袁少回黑著臉沒說話,但在洛錦松開他之后他也沒起身離開。
一樓已經(jīng)開始,說書先生是一個年過半百很有經(jīng)驗的老先生,而且這出戲他也熟悉的很,有游刃有余的臨時改了話本子,撿著重要的劇情說,生情并茂,惹得聽眾陣陣喝彩。
洛錦嗑著瓜子,袁少回沉著臉。
清塵和張曉堂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清塵臉色沒有比袁少回的好到哪里去,張曉堂不知道洛錦想干什么,時不時的往她那邊看去,這一幕落到了袁少回的眼里,他神色越發(fā)沉了,坐直了身子,正好擋住了張曉堂的視線。
張曉堂看不到洛錦了,生怕袁少回察覺他的視線他沒再敢往那邊看,注意力慢慢的也放在了一樓臺上。
看了一上午,午飯是讓小二買的對面酒樓的飯菜送過來,袁少回幾乎沒動筷子,他凝神看著樓下臺子上的說書先生,似乎是聽熟入迷了。
清塵看自家主子這個樣子心里又窩了一團火。
他們大人平時從來不沉迷這種東西,現(xiàn)在竟然放著重要的案子不管陪這個小白臉在這里聽書?
說出去能誰能相信?
從上午一直到了天色擦黑,戲文終于說完,一樓的人漸漸散開,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