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花樊帶著那幸存的試毒的兩人過來。
這兩人是上個月經過的商隊里的人,剛剛染上了類獸毒,身體還沒什么變化,畢竟這種毒只有在晚期的時候才會像花樊那樣體形外貌上出現問題。
洛錦給兩人寫了一副藥方,除了一兩個藥材比較難找,大部分都很普通。
洛錦寫藥方的時候花樊就在旁邊看著,他頭上罩著黑色面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喉嚨里發出來“呼嚕”的聲音急促了幾分。
“原來,這么簡單的嗎?”花樊喃喃道。
洛錦把要放遞給那兩個人,“他們的是簡單,但是你的就復雜了。”
說著她開始寫另一個藥方,整整寫了三張,然后遞給了花樊。
花樊枯瘦變形了的手從袖子里面露出來接了幾張紙。
上面所寫的藥材基本上都是稀少難尋的藥材,而且藥材所使用的辦法也很復雜。
花樊捏緊了幾張紙,“謝謝,你確實比那老東西厲害。”
洛錦搖著扇子,“說這些漂亮的話也沒用,你害了這么多條人命,你是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花樊下意識的看向坐在旁邊喝茶的袁少回,不知他在想什么,片刻之后開口,“你為什么要給錦衣衛辦事?”
或許是當著錦衣衛他沒把話說的難聽。
畢竟在世人眼中,錦衣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洛錦輕笑,“這和你沒關系吧,你好好養病,等毒解了之后朝廷的人會來捉拿你歸案。”
“你做的事情不給你一個處罰沒辦法給那些死去的人一個交代,給你一年的時間解毒,你別試圖逃跑,我既然能抓到你一次也能抓到你第二次。”
“或許你現在選擇拒絕,但我也不是不能替妙圣人清理門戶。”
洛錦是笑著的,但是她話中的威脅確實無法讓花樊拒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握著藥方的手慢慢松開,花樊用粗糲的嗓音說了一個“是”。
“你那個小徒弟在這里,不見一面嗎?”
花樊下意識的捂住了臉,“不了,我先走了的。”
他帶著幾分倉皇往外走,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別告訴她我的下落。”
說著奪門而出。
洛錦看向樓上,話說,一早上都沒見付真真。
洛錦想著吃完了早飯就去死山的桃花林找小白龍,沒怎么把心思放在付真真身上。
只是他們早飯還沒吃完,清月一身傷痕踉踉蹌蹌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進客棧之后似乎已經耗盡了清月的力氣,她一個踉蹌用手里的劍撐住了差點倒下的身子。
“大人。”清月的跪在袁少回面前,洛錦看她身上的傷幾乎都是致命傷,實在嚴重,她趕忙扶住了清月。
正在吃飯的大家都站了起來,袁少回眉心都擰緊了。
“怎么回事?”他冷聲問。
清月出氣多進氣少,眼皮沉重的都快黏在一起。
“先別說這些,快把人帶回房間。”洛錦話落清塵就走上了,直接抱起來清月上了樓,洛錦緊跟上。
把蓮華留下,他們二人給清月處理傷口,幾處傷口都傷到了骨頭,腹部的傷口再深一寸就傷到的內臟。
這種天氣傷口最容易感染,為了讓傷口加速愈合她做了縫合,把身上帶的所有好藥都給清月用上了。
全程清月都是清醒的,痛的把牙齒咬的咯咯響都沒發出一聲,洛錦不禁佩服。
處理好之后洛錦給她蓋上了薄被,然后開門讓袁少回進來。
袁少回攏著眉心站在床邊,“怎么回事?”
“昨晚上屬下守夜,看到付小姐在大家都睡著之后離開了客棧,屬下偷偷跟上,只是到了活死山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