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那個光頭佬也是她的忠實追求者,擱巷口那給她送花呢。”
大叔想到這又笑了。
后面的故事斷斷續續的,有些冗長,大叔撤學后來去外面打拼,供著家庭環境不好的女孩讀完了大學,然后又跟著他出了社會。
最終還是輸給了殘酷的社會。
“我跟她住在大城市里的一個10平米的小屋里,雨天會漏水,沒有陽臺就只能等衣服自然干,每天都要睡都中午,因為我們只吃的起兩頓。”
大叔笑著笑著就哽咽了。
大叔白天在電器城里賣些電腦零件,晚上在酒吧里兼職賣唱,但也能勉強維持生計而已。
“那天晚上我回去,她穿著那件干練的白襯衫,因為洗多了也不會掉色,她兩只手都是通紅的,她眼睛里還是那么澄凈透亮,她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
“她那雙纖長玉白的手本就應該是那來捧書的,而不是用來幫別人沒日沒夜地搓衣服。”
“她本來就不應該和我在一起,她應該被某個男人捧在心尖上,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大叔落寞地說道。
“別這樣,大叔,如果喜歡一個人,跟他待在一起不應該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嗎?”
白景軒安慰道。
“那天晚上很熱,但我們為了省電費,夏天的電扇都是上半夜開,下半夜她經常都熱醒,她問我什么時候我們能買一臺空調,我看著她愣了神……”
“因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們日夜打拼,但也只是匍匐于那座城市里萬千人流中的塵埃,人間的煙火氣息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她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一如既往,她知道她心疼錢不會浪費,外邊吃剩的半碗粥也要帶回去。
衣服有幾件白色襯衫就夠了,因為經常輪流換洗也不會掉色。
“她應該過最好的生活,吃過最好的穿最好的,而不是跟我染盡人間的煙火氣。”
大叔說著說著有了些許痛哭聲。
作為一個男人,最痛苦的就是沒能給愛的人過上好日子,忙忙碌碌沒有頭緒,前面的路希望的路都看不到,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何嘗不是一種痛苦。
后來的故事大叔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輕聲說了句
“今天下午是她的婚禮,我去了,拖尾的婚紗穿在她身上真的美呆了,你知道嗎小屁孩。”
這個稱呼白景軒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看在大叔這么傷心的份上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吧……
雖然說這么叫的確沒什么問題。
“我現在也能買得起婚紗了,比她身上那件貴的多的多的多,但不可能穿的在她身上了。”
大叔后來編程設計了一個小游戲,被人看中高價買走了版權,賺到的錢能將婚紗堆滿他的十幾間房,但這都是后話了……
“我跟他的新郎喝了酒,挺帥一小伙,我也很滿意,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大叔呼出一口煙,唏噓道。
“她的眼睛還是這么澄澈,一如既往,從未改變。”
“她跟我說……”
“下輩子,早點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