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白景軒和顧雪兩人沿著人流走進古井街，腳邊就蹦跶出兩個小女孩，手上的小籃子盛著花。

不是新鮮的玫瑰，而是紙包的塑料花，但是環了燈帶，一閃一閃的。

“你真可愛，為什么我要給姐姐買花啊？”

白景軒忍不住伸手捏捏小花販嫩紅的臉頰，兩個小家伙才到他們腰間，看起來煞是可愛。

“因為你們牽著手，牽著手的都是情侶嘛，男朋友要給女朋友買花的哦。”

其中一個小家伙搶答，搖頭晃腦的。

“噗嗤。”

身旁的顧雪忍不住笑，笑意嫣然，伸手捂住了嘴。

“真會做生意，看來是不買不行了。”

白景軒撓撓頭，在兩個小家伙花籃里分別放了十元錢。

“選吧，姑奶奶。”

顧雪仔細挑了挑，最終選出了一黃一紅兩束，兩個小家伙很是欣喜地挎著花籃溜出了人群。

側旁的小廣場是“萬獅如意”的燈組，象征著萬事如意的獅子們或憨態可掬，或威風凜凜，俏皮靈動，在燈光掩映下姿態各異。

“給我拍照。”

顧雪把花束還有小挎包一股腦塞到白景軒懷里，往獅燈那頭跑去了。

“來，茄子——”

白景軒身為一個稱職的攝影師，很是專業地擺好了架勢，朝著顧雪揮揮手。

紅紫光映亮了少女微紅的臉頰，精致動人，哪怕口罩下只露出一雙澄澈的美眸，也讓其像是雪中的精靈般吸引了周邊人群的注意。

“ok！”

一連拍了十幾張，照片中的顧雪有的靠著獅燈比耶，有的抱膝微仰頭在臺階上，有的笑容嫣然，每張都俏麗動人，忍不住讓人感慨是老天爺偏心的寵兒。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顧雪湊過來看白景軒拍的照片，“放心，我這是專業的，當年我在高中攝影社……”

白景軒洋洋得意。

“有個朋友。”

“切……”

顧雪嫌棄地撇了他一眼。

“那頭有游園賞燈，去不去？”

白景軒指了指不遠處，龍鳳花燈穿過橋面，透光的龍脊和鳳凰追光閃動，引人注意。

宋元時期常有的游園賞燈，燈在水中游，船也在燈里游，乘著這樣的船賞燈，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去！”

顧雪眼里亮晶晶地，盯著不遠處的船只。

“一張票一百，這是宰傻老帽啊。”

白景軒嘟囔著直奔售票處，最終帶會來兩張船票，在舟夫的指引下帶著顧雪小心翼翼地登船。

水中光影流動，和岸邊的花燈交相輝映，各色的花燈接踵而來，顧雪眼里滿是興奮，舉著手機拍個不停。

“真好看。”

晚風微涼，顧雪低喃傳進白景軒耳畔里。

“噢？以前沒看過嘛，我記得年年都有花燈節的。”

白景軒其實也沒看過花燈節，但每年都聽同學幾個說過，畢竟這種東西是舉家一起來看的，他一個人也沒興趣湊這種熱鬧。

“沒有，爸爸很忙的，要的話就只有陳伯帶我來看。”

顧雪偎在白景軒肩膀上，美眸里折射出遠方輝映的火光，有煙火在遠方升起，璀璨奪目。

顧雪不喜歡一群人跟著她忙前忙后的樣子，陳伯那時總會帶幾個傭人跟著伺候，她還是想家里人陪著。

“沒事，以后我帶你來，我一個頂她們十個，當牛做馬呢。”

白景軒嘿嘿笑。

“臭美。”

顧雪沒好氣地瞥他，但還是忍不住笑。

坐完了船，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對被宰冤大頭的同情，船夫熱情地推薦他們去看大唐不夜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