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瞳孔中倒映著臺下山呼海嘯與四射燈光的盛景。
男人隔著屏幕輕撫少年的臉,喃喃:
“阿雅,她越來越像你,也越來越像我了。”
他想他做錯了,他固執(zhí)地認為少年的路是錯的,是因為他也曾經(jīng)從條路走過。
但它帶來了榮耀,實現(xiàn)了他的理想,但卻輸給了現(xiàn)實。
世界傳奇的華人狙神白燁,面對妻子巨額的醫(yī)療賬單時,低下了自己驕傲的頭顱。
他輸給了理想,敗給了現(xiàn)實,望著妻子化為了一捭黃土,像是血脈里的傳承,又如同命中注定,他的兒子又一次踏上了這條路。
男人盤腿在河邊坐下,醇酒入喉,那股炭燒似的辣勁惹的他劇烈咳嗽,直到眼角溢出了淚。
如今,在這個國度近半的建筑材料產(chǎn)業(yè)歸于他,這端萊茵河的另一段便能望見,男人卻笑不出來,唇角的肌肉仿佛都已經(jīng)僵冷。
他像是得到了一切,又失去了一切,有些東西來的太晚,像是埋怨他走上了那條不應該走上的路。
“阿雅,在天上看到的話,你也會高興吧。”
男人朝著天空舉起酒瓶。
河邊,一個追著天上飛翔風箏的小女孩停下身,好奇地打量著不遠處滿身酒氣的男人。
男人搖搖欲墜,仿佛撐著支離破碎的身軀往前走著,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帶著低低的哽咽。
“媽媽,那個人為什么在哭呀?”
看那個中國男人的著裝和舉止,應該是闊綽的商人或是金融家吧,是失去了珍愛的親人么?
岸邊有的游客朝著遠去的身影張望,帶著好奇。
女孩的母親將她抱起,將她的臉貼近,猜測說:
“或許是經(jīng)歷了糟糕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