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強又一次要飄走的時候,又被栯陽給拉住了,魚大強便有乖乖坐著做思考狀,其實小眼神不停的瞄著栯陽。
眾人才回過神,啊,原來做主的不是他。
祝凡凡心頭一抖,他倒沒跟其他人一樣想法,就他所知,雖然他師父啥事都聽師娘的,可是架不住師娘寵師父啊,啥重要決定又都是在師父內心的想法基礎上做出來,所以說到底,就是這兩個人都得做工作。
目前來看,他師父已經動心了,他師娘肯定不會真的拒絕,那么就是有附加條件了,他師父的附加條件他用膝蓋想都能想出來,可他師娘的才是真的玄啊。
“師,師娘,您覺得五百萬不好嗎?”祝凡凡磕磕巴巴問道,“您覺得還應該加點什么?”
栯陽看著柔柔弱弱的,語氣也是很輕柔,道“凡凡你講話抖什么?又在心虛嗎?”
“我,我沒,沒抖,我就是,就是,有點冷。”祝凡凡笑的臉都僵了。
栯陽也沒看祝凡凡,抬頭看了看穆諶跟衛遠,淡淡道“我要雷家的煉體術。”
所有人一震,尤其云司瀾猛的抬頭,目光如炬得看向栯陽,突然有種可怕的直覺,讓他要脫口而出什么。
衛遠不可思議道“你怎么想到要那個,你們又不是體修。”
穆諶仔細看了看栯陽,目光深遠起來。
祝凡凡一頭霧水,看看他師父,也不是走體修路子的人,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剎那間他想到了后慎陽,他師父莫名看不慣云司瀾等等,從小接受陰謀陽謀灌輸的祝凡凡,一個復雜又簡單的想法冒了出來,驚的他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魚大強卻是差點跳起來,什么意思,怎么還惦記著后家跟云家有關的事?
可是他一回頭看到坐在那猶如雪山之巔的孤傲雪蓮一般,冷清得生人勿近的栯陽,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這點抽痛讓魚大強整個人身體猶如炸開了一般,這是他第二次不必要裝不必要去學著去感受而真切感覺到的痛,上一次還是那場夢魘里,他倒在那座墳前的時候。
魚大強慢慢握起了拳頭,想起了許多年前她剛到魚家村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拼了命的逃跑,一次次都被他戳破并留下,直到后來他沒了爹,他們成親成為夫妻,她說他比仇恨重要,他們應該好好過日子,可原來,她并不是真的完全放下仇恨,她只是在壓抑著一切,因為他的弱小無能,因為他賴著她,她走不開丟不開,才為了他刻意遺忘仇恨。
魚大強頭一次清楚認識到,栯陽對于后家的仇恨是多么深刻,他們害死的是她活到如今的前半生相依為命額母親。
魚大強想,倘若有一天誰動了如今跟他相依為命額栯陽,哪怕一根頭發,他都會讓那個人原地消失的。
栯陽直直盯著問話的衛遠,衛遠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道“那不是之前跟司瀾有婚約的姑娘家的么?”
云家和后家的親事鬧的沸沸揚揚,衛遠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