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男子衣冠不整、披頭散發地到了大休息的營帳之外。
兩名守營的士卒辨出來人身份剛要拱手問禮,他便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士卒見阻攔不及,緊隨其后跟了進去。
“哎喲我的大王吶!大事不妙啦!“此人正是適才那衣冠不整、披頭散發之人,他是大手下的軍師,名澤。
大昨夜飲酒過量,此刻正頭痛著,卻被澤的聲音驚得坐起。
待他看清澤的裝束之后,當即抬手揮退追進營帳來的士卒,面上更是樂不可支,“哈哈哈!我說阿澤啊,你是昨晚被人洗劫了嗎?怎么搞得如此狼狽來見我。”
澤絲毫不把自己形象不好的事放在心上,以前當奴隸的時候都是這般過來的。
“這被洗劫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大王您呀!”
說著,澤臉上已經涌出淚痕來了,他雙手伏地,“大王吶,您糊涂啊,您怎么能干出這等糊涂事兒來呢?追擊那么三兩個人,只需調撥三五百軍士即可,您怎么能動用一萬兵將呢?這殺雞何需用牛刀啊!”
大聽了這話,徹底清醒過來,想起自己昨日的確下過出動一萬兵馬的命令,他登時打了個激靈,看向澤道:“阿澤,你先起來慢慢說,我昨晚只是把那些人馬派給克了,難道會出什么問題不成?”
他雖意識到了此事不妥,但也不會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
澤從地上站起,開始講明此事的利害關系,同時也是給了大一個臺階下。
而這個時候,克率領的一萬人馬外加他的親衛們,一路急行軍,已經追趕上了早已等候著他們的年、其風和白樺三人。
他們所處的位置,更是已經距離土曼城好幾十里開外了。
這之后,克方才下令眾將士埋鍋造飯。
一處矮木叢旁,一高一矮兩人相對而立。
白衣男子白樺拱手道:“年姑娘,這下可以把解藥給白某了嗎?”
年微微一笑,“白公子說笑了,我若現在就把解藥交予你,你回頭就把我們的位置告訴給了大他們,那我們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聽聞此言,白樺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年姑娘,話可不能這么說,你說我哪件事沒有按照你的要求來做?又是給那澤送好酒,又是往大王身邊塞美人的。就連克大人都不知道這是我們故意為之,怎么你現在翻臉就不認人了呢?我們好歹也是盟友啊……”講話間,白樺的語氣頗帶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哼!白公子這是要威脅我嗎?”年冷笑道。
“年姑娘小小年紀,為人卻如此老練,難道不怕我把所有的事都告知給克大人,破壞了你在他心中的印象嗎?”
年兩手攤開,“你隨意啊,至于給你解藥的事,白公子還是再等等吧。”
說完,她轉身便走。
白樺站在原地瞧著她走遠,氣得直跺腳,活像個怨女子一般,心中更是暗自咒罵年狡詐。
另一邊,年走開之后,徑直到了兄嫂身邊。
克的妻子是大的女兒,名為荷。她的長相頗為貌美,且身段妖嬈,性格卻和外表有著很大的反差,講話細聲細氣,待人接物更是十分溫柔。
但她的骨子里,卻是十分剛烈的性子。
荷的父親大在成為奴隸的首領之后,性格日漸跋扈,后來甚至為了終日里可以有年輕貌美的女子在身邊陪伴,而找理由殺死了她的母親。
這也正是年適才完全不擔心白樺會向自家兄嫂告狀的原因。
荷早就有了為母報仇的心思,眼下年只不過是給她創造了機會,克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配合年行事,有意調走大的一萬兵馬,另立門戶。
但是行軍打仗沒有糧草必是不合適的,所以在離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