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邊,王家兄弟兩個的妻子,這幾天都請了假在這邊陪著。
加上這一年多來,兩家人都沒少出力。
此番聽了大芳這話,心里當即覺得舒坦不少。
可一旁的齊春草聽著女兒說出這種話,反而驚訝道:“哎喲!你這閨女啥時候這么會說話了?”
大芳笑了笑,稍一回想就明白原身母親這番說法的來由。
依著原身以前的性子,相比較,讓她當眾向家人說出表達謝意的這種話,還不如讓她直接用買禮物的行動來表達,更為妥帖。
“媽,瞧您說得,我大病一場,給家里人添了這么大的麻煩,只是說句道謝的話而已,有那么難為情嗎?”
齊春草聽了這話,心中直感嘆著,女兒遇了一場意外,一下子就成熟了。
但她依然是鼻頭一酸,如果可以,沒有人想經歷這樣的痛苦事。
眼見著母親又要落淚,大芳趕忙問起原身的兄長和弟弟的情況,轉移話題。
得知二人還在工作,還要給她負擔一大部分的住院費用之后,更是讓大芳這個任務者都感動到了。
王家人雖然家庭條件極其普通,但家庭氛圍卻是和諧得不像話。
處在這樣家庭環境下的任務身份,在她過往的任務經歷中,還是較為少見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大芳每天都在努力的復健。
盡管她已經竭盡全力,但還是努力了整整六個月,才恢復了行動。
只是目前,尚且沒有達到正常人那般靈活的地步。
不過,按照醫生所說,她這個速度,已經算是很快的了。
況且,她能從完全失去意識的形態中醒來,就已經是一樁醫學奇跡了。
但只有大芳自己明白,原身早已不在了,此世間,又哪里會有那般多的奇跡存在呢?
恢復行動之后,過了半月,在醫生的允許下,大芳終于可以出院了。
回家之后的第二日。
她就讓母親幫自己買來了毛筆、墨汁和紙張,說是要以寫字的方式鍛煉手臂和手指,以期早日康復。
同時還提議對方去上班,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齊春草一聽,當然是很高興。
其實,大芳之所以提出這一點,也是由于她先前住院時,經常聽到王父王正和王母齊春草,在病房外議論。
兩人討論家里還欠了誰家多少錢時,總是言語愁苦。
如果她此番能讓齊春草騰出手來,去外面上班,后者必然會減少些許心理壓力。
而眼下的事實也證明,大芳提出來之后,齊春草果然心動了。
只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女兒,所以不肯答應。
但在大芳再三保證自己能照顧自己時,齊春草終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她所需要的筆墨紙張這些,鎮上的雜貨店里就有賣的,十來塊錢就解決了。
齊春草的行動力很強,隔天就找到了一份本鎮上的工作。
只是是在磚廠里干活兒,十分辛苦。
這天,大芳把原身家人支開之后,就從白玉空間里取出清潔符,清洗全身上下。
接著又清理桌面,鋪設紙張。
其后,她凝神靜氣,把握好握筆力度,提筆蘸墨,筆觸雖緩慢,卻是一氣呵成。
然而,這第一次試驗,卻是以失敗告終。
她沒有氣餒,繼續刻畫。
一上午過去,她終于畫成了一張新的符箓,并將其命名為“洗髓符”。
因為修煉界有洗髓類的丹藥,所以一般不存在洗髓的符箓。
但她為了讓身體恢復行動力,才突發奇想,研究出了這么一種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