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王美伊幾人因為孟容與龐大海相識的關(guān)系,主動把攤位前的位置空了出來。
龐大海到了近前,一擺手道:“別提了,領(lǐng)導(dǎo)讓我來東符師這邊多進些貨。這不,我剛一接到任務(wù),就趕忙過來您這邊下訂單。就怕再晚一會兒,您直接收攤回家了。”
說著話,龐大海還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顯示他剛才真是急匆匆過來的。
大芳考取符師證之后,龐大海早就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了。但她在這邊擺攤,一直都是用的化名東青,所以龐大海也很配合。
由于在他看來,大芳每天擺攤的時間全憑心意,隨時可能提前離開。
因此,即便如今到了暑假,會原中學(xué)已經(jīng)放假了,龐大海也不敢多耽擱。他剛一收到上頭的命令,就直接過來地下交易城這邊。
大芳經(jīng)過高一學(xué)年的努力經(jīng)營,也在附近一帶有了名氣。
原城地界,以及附近幾座城市的某家機構(gòu)要與她當(dāng)面交易的話,都會尋到地下交易城這邊來。
“龐先生多慮了,只要您是誠心要與東某交易,我都會在這里掃榻相迎的。再者,先生但凡是有正式生意與我談,可曾有過哪次我沒有出攤的?”
聽聞此言,龐大海仔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不自覺就點了下頭。
他之前不管是派人過來,還是偶爾親自過來交易,似乎都能順利達成。
此外,就像是合作伙伴逢年過節(jié)會提前給對方公司送禮一樣的道理,他也曾有那么五六次從公會離開之后,順道買些禮物過來交易城,與東符師聯(lián)絡(luò)感情。
然而,他卻每每沒有碰到過人,最后都是托服務(wù)臺的工作人員代為轉(zhuǎn)交。
龐大海輕“嘶”一聲,覺得這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門道是他所不了解的,難道是公會里面有人提前向東符師透露了消息?
可這點也說不通啊,要知道,龐大海也不是每次過來交易城這邊,都會告訴旁人的。即便公會里有人通風(fēng)報信,難道還能時刻盯著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成?
龐大海百思不得其解,大芳卻沒有要和他詳細解釋的意思。她只是笑說道:“龐先生不必多慮,我們之間是朋友,不是敵人關(guān)系,東某做事還是知曉分寸的。”
龐大海聽了這話,心里更加忐忑了幾分。
東符師敢這般說,必然是有恃無恐,不怕他探查,越是如此,他越發(fā)覺得眼前人深不可測。
他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還曾派人跟蹤對方,就不由地把手中的帕子挪到額頭上,擦了一把那莫須有的冷汗。
“是,東符師您太客氣了。對了,龐某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定制一批數(shù)額不少的符箓,尤其是攻擊類和防御類的符箓,您看,我們是不是找間包廂詳細商談?”
龐大海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此行的正題上,與此同時,他還不忘掃一眼身后的幾個年輕人,和旁邊攤位的幾個攤主。
“不用理會他們,你需要多少符箓,還有每種類型多少,直接告訴我就是。”
話罷,大芳一揮手,原本擺在攤位上的符箓盡數(shù)消失,原地出現(xiàn)了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小馬扎。桌面上還放有茶壺和茶杯。
大芳往兩盞杯里倒好茶水,一指馬扎道:“龐先生請坐。”
龐大海一臉驚詫,再次瞟了眼旁邊攤位的攤主和身后幾個尚未離開的年輕人,這些人見到這一幕,臉上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之色。
“這……”
龐大海當(dāng)然不會認為是自己太過孤陋寡聞,反而很快意識到,這些人是被大芳給蒙蔽了。
……
符師求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