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焰真人本以為要煉制幾件法兵和法器,才能恢復(fù)巔峰水準。
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不需要那么多。
數(shù)年沒有煉器,他的煉器之術(shù)也沒有一點手生。
調(diào)整一下心神,數(shù)日之后就可進行煉制他一生最后的一件法器。
那也將是他所煉制出的所有法器中威能最強的一件!
一想到這件事,石焰真人便心神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期待。
盡管法器煉成之時,也代表他要殞命死去。
但就像他對自己兩個弟子說得一樣,他寧愿在煉器爐中化為飛灰,也不愿老死在床榻上!
很快,陳飛遠便回來,拱手道。
“師尊,劍丸已交給那人,我想順便和天寶閣的人下山去置換一些煉器之物。”
“嗯。”
石焰真人眼神發(fā)虛,看著眼前不知他從中煉制出多少件法兵和法器的煉器爐,面現(xiàn)唏噓感慨之色,隨意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他的兩個弟子下山到天寶閣置換修習(xí)煉器之術(shù)所需煉器之物是常有之事,他也沒有多想。
也主要是他此時多半注意力都在煉器爐上,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
“師尊,弟子也累了,便先告退了。”
嚴明禮見到自己師尊這副模樣,神色傷感,也拱手道。
“好。”
石焰真人注意力仍在眼前煉器爐上,也同樣隨意應(yīng)了一聲。
陳飛遠出了洞府,往山下而去。
嚴明禮則回到自己房間中,他摘下床榻上方掛著的一柄長劍。
鏘!
長劍出鞘。
他看著手中劍身呈現(xiàn)霜白之色、寒光閃爍的長劍,眼中浮現(xiàn)回憶之色。
這是他在石焰真人教導(dǎo)下第一次煉制成功的法兵。
嚴明禮神色哀傷,眼神堅定。
“師尊對于我傳道授藝之恩比天大,我絕不能眼見師尊走入邪道,讓師尊名聲在一生的最后毀于一旦。
師尊用邪法煉制邪器,我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那就讓師尊完成所想,心無牽掛的仙去!”
他猛然合上寶劍,神色隱隱有些悲痛,眼神卻堅定異常!
“等師尊仙去,我就將那件邪器毀掉,熔鑄成牌位,日夜供奉!
師尊用邪法煉制邪器的事,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石焰真人仍在煉器室中,看著煉器爐,唏噓感嘆。
臨近壽命大限的他,滿腹心思都在想著要煉制出一件一生中最強的法器作為自己煉器之道的終結(jié),全然沒有發(fā)覺自己兩個弟子的異樣和心思。
馬車之中。
宋淵正在用赤虹御劍術(shù)之中包含的精血祭煉之法,祭煉剛得到手不久的兩枚劍丸。
用精血祭煉劍丸,并不怕打擾,所以他直接在馬車之上開始祭煉。
他坐在馬車中,雙掌之上兩枚劍丸懸空而飛,輕輕顫動!
宋淵眉頭一皺,掌心浮現(xiàn)一絲血絲,逐漸凝聚出血珠,血色純凈、晶瑩透亮猶如露珠,給人一種生機勃勃之感。
掌心之上的各自幾滴精血凝聚出后,飄浮而起觸碰到劍丸。
精血漸漸融入劍丸中,劍丸由銀灰向血紅之色轉(zhuǎn)變。
數(shù)息之后,精血徹底融入劍丸中,劍丸反而又恢復(fù)了銀灰色,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
宋淵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他能感覺到自己已和劍丸初步建立了一種心神之上的緊密聯(lián)系。
似乎只要一個念頭,他就能自如操控兩枚劍丸。
事實也確實如此。
宋淵眼神一動,兩枚劍丸飛到一處,形態(tài)發(fā)生變化,變?yōu)閿?shù)寸長短的銀灰小劍!
在他控制下,兩柄飛劍在他掌間如兩尾靈魚,游空不定,且速度越快越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