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但當他真去看那些尸體時,他還是有些害怕,不過為了不讓那些武將看扁,他依舊強撐著,挑了一個畢竟完整的尸體裝模作樣檢查了一番,好像有所收獲一般,道“這個…這個…這個兇手身法非常了得。”
統將暗暗白了一眼那個文官,他以為這個家伙能說出什么東西來,可沒有只冒出這一句誰都可以看的出來的事情,不是身手了得,能殺那么多人?這不是廢話中的廢話嗎?
那些衙役馬屁道“大人不愧是大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兇手的深淺,當真是厲害,我等佩服啊!”
文官大人一臉驕傲自得,好像料事如神一般,大搖大擺的走到紅轎子面前道“至于兇手是誰,我們看轎子里面的人是誰,再查與誰結過冤,就可以找到兇手了。”
當文官一臉得意拉開布簾往里看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用和他屬下還快的速度跑到一邊狂吐。
“大人,怎么了?大人。”
衙役們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大人突然怎么這樣,因為文官拉開布簾的時候,是擋在前面的,那些衙役并沒有看到轎子里面的情況。
“沒…沒事,嘔。”文官扶著墻擺了擺手道,不過早上吃的東西部被吐了出來。
普通百姓餓死,衙役挨餓,但當官的,以及有錢,有權的人物并不在此列,他們依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那名武將直接上前一把掀開轎子簾布,這時候那些衙役士兵這才看清里面的情況。那些衙役立刻如同他們大人一般捂著嘴跑到一邊狂吐,他們是見過被食人者殺害的平民百姓沒錯,可是他們見的時候只剩下一堆白骨,至于肉都被吃完了,連湯都沒剩,他們當然當然不會覺得白骨有什么惡心的了,可是轎子那一堆,實在是太惡心了。
就連那些見慣殘酷戰場的士兵也是一個個緊鄒眉頭,似乎在強忍著嘔吐。
現場唯一保持一如既往表情的只有那名將領了,他看了看轎子中的景象,已經不能從那一堆碎肉中分辨出遇害的是誰。
將領把目光轉移到一名被兩條竹片刺穿咽喉的侍衛身上,這是唯一一個保留身完整尸體。
將領在那尸體上面摸索了一番,從那名護衛尸體取下一塊令牌,令牌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傅字。
那名將領頓時如同被什么恐怖的東西嚇到一般,原本古井無波的臉變得異常難看,這刻著傅字令牌在燕國薊城只有一個家族有,那就是太子的老師,太子傅,而這令牌代表這些護衛是太傅府上的護衛,那轎子那堆碎肉的是誰的,那就很是明顯了。
將領立馬叫道“走,隨我去王宮,還有,你們趕緊去通知城衛軍,立刻封鎖城門,別讓一只蒼蠅飛出去。”
文官不解,看著那名將領神情嚴肅而且有些慌張,忙攔住。
“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將領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令牌丟給文官,然后頭也不回的往薊城王宮方向跑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上報。
那名文官一臉不明所以看著急促的將領,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頓時整個人都傻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看著薊城的天空,他也不是笨蛋,從這塊令牌中他想明白了很多,他知道,薊城要變天了。
“完了,完了,蒼天啊!怎么會這樣啊!”文官如同受欺負的孩子一
般,無助哭泣,那么大一個人物死在這里,他知道,自己頭上帶的官帽是保不住了。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衙役七手八腳把文官扶起來。
“去,去找,去把兇手找出來,就算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還有,只要是可疑人員先抓起來再拷問,不惜一切代價把兇手找出來~”文官惡狠狠道,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兇手找出來,如果找不到兇手,別說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