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蒙府,蒙煜內心是久久不能平靜,自己王上讓他密謀默軍的鍛造之法,還有練兵之道,可他一旦那么做了,那就是違背了盟約,也失去了默軍的友誼,最主要的是,他喜歡白亞梅,可他也知道白亞梅對默軍的情誼,雖然他知道白亞梅對自己冰冷,拒他千里之外,可他也是有機會的,如果自己那么做,那他與白亞梅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如果他不那么做,那他如何忠誠的大秦如何交待。
蒙煜越想心情越煩,最后直接走到酒窯,抱起幾壇水桶大的酒壇,應該是說酒缸,直接在院中痛飲,酒水大部分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一大壇酒有最少有一半灑落在他的衣服上。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提著燈籠,見蒙煜獨自一人在哪里喝悶酒,連忙上前道“哎呦!三少爺,您大晚上怎么找院中喝酒啊!這天寒地凍的,老爺,大少爺,二少爺都不在府上,要是染了風寒可咋辦啊!老奴如何跟老爺與兩位少爺交待啊!三少爺,咱回屋吧!”
“不,不要管我,讓我一醉方休。”蒙煜甩開管家的攙扶,然后猛灌著酒。
“三少爺,這,這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老管家有些不明所以道。
蒙煜不管不顧,一連喝了喝幾大口酒才停了下來,所謂人愁酒醉,這話一點都沒錯,平時別說才喝了一壇酒,甚至有一半都灑出來,他就是喝兩壇都不會醉,可是今天,他居然已經是有些醉意。
“忠義兩難全,何止是忠義兩難全,忠義情也難全,想我堂堂蒙煜,戰場上不畏生死,敵人聞風喪膽,可面對此種情況,我該怎么辦,王命難違,可默將軍待我如兄弟,我又欠了他如此之多,如果我那么做了,如何對的起默將軍,亞梅又如何看待我,會不會一刀劈了我,我……我不怕死,可……可我不想讓她狠我,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要我選擇。”
管家聽了半天卻是聽不懂自己少爺到底是在說什么,不過亞梅這個名字他是聽的真切,不過他想了許多咸陽城的達官貴族小姐,甚是王族公主,卻沒有那一位叫亞梅的小姐或公主,不過見蒙煜此時已經渾身都是酒水,衣服都打濕透了,不由急道“這樣,三少爺,咱先回屋,回屋喝酒,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別凍壞了啊!這要是染了風寒,那可不得了啊!”
蒙煜搖搖頭,自嘲道“呵呵,我堂堂蒙煜,千萬敵軍都不怕,又豈會擔心區區風寒,再說了,染風寒多好啊!最好臥病不起,那樣就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更不用去煩惱。”
“風寒?風寒好啊!”說到這,蒙煜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解決的辦法,眼眸之中那一絲醉意片刻就蕩然無存,連忙道“李伯,你快去,快去幫我準備桶水過來。”
“三少爺,您要水干嘛啊?”管家見蒙煜兩眼放光,不
由有些警惕道。
蒙煜見管家警惕的神色,不由解釋道“李伯別擔心,你看現在我渾身都是酒味,我就想沖沖身子,再說了,就一桶水,我還能干嘛,對不對。”
管家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道“是是是,三少爺說的是,老奴這就去為三少爺準備水去。”說著便小跑離去。
咸陽的冬季雖然不如草原那般寒冷,也不如草原動不動就大雪封山,但也是時不時落下飄雪,蒙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袍,只穿一條里褲,任由著飄雪落到他的身上,似乎還覺得不過癮,蒙煜直接蹲了下來,捧起院中的積雪,不斷往自己身上抹。
半刻鐘不到,管家又急匆匆小跑了回來,在他后面還有兩個抬著水的小廝。
管家一回來便看到蒙煜居然光著膀子正在院中玩雪,頓時一臉驚慌之色,莫不成自己三少爺傻了不成?想到這,趕忙上前扶住蒙煜,失聲痛哭道“三少爺,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啊!老奴千不該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