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戰場之外的一處丘陵上,幾個身穿皮甲,扎滿小辮子,手持武器的漢子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盯著遠處的戰場。
與戰場上的匈奴人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肩上都綁著一條白色的布條。
一名匈奴漢子,看著喊殺聲不斷的戰場,急的是恨不得沖上去廝殺一番。
那名匈奴漢子看著旁邊同樣滿頭小辮子,臉上卻抹著泥巴的漢子,用蹩腳的中原話道“我們什么時候出擊,現在大軍已經發起了總攻的戰鼓,不能再等了。”
那名滿臉子泥巴的漢子,看了一眼著急的匈奴漢子,安慰道“兄弟,別急,在等等,此時還不是時候。”
“還等,這都打了一天了,一開始你說等天黑,現在太陽都落山了,再晚連人都分不清,能還怎么打,再說,再等下去,兄弟們堅持不住怎么辦。”匈奴漢子急的連中原話都說的順暢多了。
“兄弟,你想,現在敵人后軍還按兵不動,我們如果我們突然出現,必定會引起敵人的警覺,那我們還怎么完成計劃,如果被敵人發覺,我們這幾千人也關乎不了大局,為了大局,再等等,現在默兄弟已經發出了反擊,相信敵人也等不了多久,在等等,快了。”
匈奴漢子頓時啞口無言,只能緊握戰刀,兩眼緊盯著不遠處的戰場。
這兩人正是喬裝的土匪哥與默塵派出來的匈奴部落身份的騎兵師長呼延阿木。
在他們身后,也趴著密密麻麻數千個同樣身穿皮甲,滿頭小辮子的士兵,每一個士兵都是抱著戰馬趴在地上,而那些戰馬也很聽話的與自己的主人躺著草地上。
匈奴大軍后軍,匈奴單于與匈奴王庭的兩個賢王,還有一眾大部落的族長看著整個戰場,露出滿意的笑容,現在他們的戰士已經攻破了默軍那恐怖的箭陣,已經廝殺在一起,哪怕傷亡慘重了一些,不過想到戰勝默軍,得到那些精銳的兵甲,還有那恐怖的武器,那將來去中原人那里搶財富還不是手到擒來,有了糧食,有了女人,那想要多少戰士還不是有多少戰士,想到這,這區區十幾萬的死亡讓他們覺得非常的值,再說了,跟中原人打頭戰的基本都是那些小部落,而他們這些大部落雖然有所傷亡,可卻沒有傷筋動骨,就算見默軍軍反擊,他們也依舊抱著勝利者的姿態。
匈奴單于看著涌動的默軍士兵,一臉笑意道“呵呵看來中原人這是做催死掙扎了,不過也只是耗子臨死前的蹦跳罷了,既然中原人想盡快送死,那我們就滿足他們,來人,吹號,軍出擊,一舉殲滅這些中原人,殺敵一人 賞羊一頭,殺敵十分,賞牛一頭,普通勇士斬獲一個敵軍軍官,則可當十戶 百戶,甚至千戶,斬殺或者擒拿一名敵軍首領,可本單于直接讓他當萬戶,賞牛羊馬匹各一萬。”
“嚯嚯嚯”
聽到這些賞賜的命令,匈奴大軍沸騰了,一個個嗷嗷叫的沖向戰場。
躲在遠處的土匪哥頓時眼睛一亮,拍了拍呼延阿木,道“兄弟,就是現在,快,讓將士趕緊上馬,我們趁敵人發起進攻,靠近敵人。”
呼延阿木聞言,眼中閃過濃濃的戰意,跟著土匪哥退下了丘陵。
隨即,數千由馬匪與匈奴部落的默軍將士組成的騎兵人馬便伴隨著匈奴騎兵戰馬的轟隆聲悄悄的靠近正在觀戰的匈奴單于的所在地。
戰場上,號角聲,戰鼓聲仿佛也較上勁一般,一聲更比一聲高,也讓戰場更加血腥。
胖虎仗著自己的體魄與武力,提著雙斧一路廝殺,哪怕不騎馬,砍殺那些匈奴騎兵也是虎虎生威,不管前面出現的是敵人還是敵人的戰馬他都毫不遲疑揮動手中的戰斧,下砍馬腿,上斬敵人的打法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知不覺中已經脫離了大部人馬,當他發現看到沒有人靠近他,他才反應過來,不過他此時雖然沒有敵人沖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