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后四十名的學(xué)生,都比較固定。導(dǎo)致現(xiàn)在,突然多了個漂亮得惹眼的女生,的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不過。
直到監(jiān)考老師把卷子發(fā)了下來,在座的同學(xué)們都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逐漸滿臉的喪。
而這時候。
裴允歌掃了眼卷子,剛想答題,卻又記起了昨天霍時渡一道道題,耐心教她的模樣。
“……”
她停下筆尖,思緒片刻,大概又動筆寫了十分鐘,就自顧自的趴在桌上休息。
……
一整天考下來。
陸遠(yuǎn)斯仍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轉(zhuǎn)過頭問,“同桌,你考得怎么樣?”
“勉強。”
裴允歌慢悠悠說道。
聽言,陸遠(yuǎn)斯目光憐惜,不忍心戳穿裴允歌的逞強,“放心,等下次按成績換座位,我還是會選你的。”
裴允歌“……”
……
放學(xué)后。
裴允歌剛出恒德高中的校門,就被人喊住了。
“歌兒。”
裴允歌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秦父朝她走了過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秦父雖然年紀(jì)四五十,但模樣也不顯老,穿著整齊的西裝,儒雅的眉眼,沉穩(wěn)睿智。
“有事嗎?”
裴允歌眉梢一挑,看上去天生帶笑的眼眸,沒什么溫度。
“你最近,還好嗎?”
秦父顯得局促不安,喉嚨干澀,“嬌嬌也不在你三哥那兒住了,不如你搬回家住吧?”
這段時間,秦父想了很多。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虧欠了自己的女兒很多。
從裴允歌回家起,他也只是按例的關(guān)心她幾句,卻從未盡過父親的責(zé)任。而秦母,也更甚了。
“秦先生,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也沒打算再回哪里。”
裴允歌眉眼和秦母有些相似,卻更加明艷張揚,“如果,您能管好自己的女兒和妻子,我會過得更好。”
聽到這話,秦父渾身一頓,下意識蠕動唇角,“歌兒,你也是我的女兒,我……”
秦父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裴允歌好整以暇的神情。
頃刻間,他臉上變得火辣辣的,也沒了聲音。
他沒資格說,歌兒是他的女兒。
“歌兒,你要是不喜歡嬌嬌,以后我少讓她和你見面。這次貼吧的事,我也知道了,明白你受了委屈。”
秦父動了動唇,聲音卻輕了下來,喃喃道,“但那也是爸的女兒,希望你不要記恨她。”
然而。
裴允歌聽到這話,卻只是很輕的嗤笑了一聲。
落在秦父耳中,有些刺耳。
接著,又聽到她散漫道,“秦先生,無論秦有嬌是誰的女兒,她欠的債,都要還。”
秦父一聽,心被揪緊了起來,神情也愈發(fā)狼狽。
但這一幕落在裴允歌的眼中,她仍是無動于衷。
“以后別來找我,我很忙。”
裴允歌語氣冷淡,說完話,就準(zhǔn)備離開。
忽然間。
“歌兒,明晚是陸老太太的誕辰,你還去嗎?”秦父眼底透著期盼。
裴允歌掀了掀眼眸,不帶情緒,“最后一次。以后,秦家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guān)。”
話落。
只留下秦父一個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