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參觀過辰安只有幾套西服和襯衫的衣柜后,得得篤信,晨啟發(fā)家致富的訣竅必定是節(jié)流。可仔細想來,又不免覺得辰安可憐,那就讓辰安開她的源吧!
次日,得得自掏腰包,為辰安購置了一整套休閑服。她抖著衣服對辰安說“我真想象不出你都穿什么睡覺?穿襯衫西褲,扎著領帶和皮帶睡覺嗎?”
還真被她言中了,辰安壓抑下惱怒,誆她說“我不穿!”
“呃……不穿呀……”得得嬌羞地閉上眼睛,小幅度地搖著腦袋,兩只小粉拳來回敲打著腮幫子。
唉!她想象不出他穿什么睡覺,卻正試圖想象出他什么也不穿睡覺的畫面!辰安蹙緊眉,?過衣服,健步如飛地沖進洗手間。
穿上她買的運動服,辰安抽查的效率都提升了,這可害苦了又要做筆記,又要跟上辰安大步的她。
但出生于無產階級專政國家的她,天然的使命就是改造土豪劣紳。于是,她意氣風發(fā)地喊住辰安,“站住,給我走慢點。”請與工人階級保持步調一致!
辰安站直,等她跟上來。
呃……辰安,你也沒必要這么聽無產階級的話吧?她們可是來分你的錢和土地的。可如果辰安是黨員,那就不一樣了,多說是個先富起來的人,抽空帶著她們無產階級一同富裕,便不會遭霸凌。
她是個熱心腸,當然要提早替辰安綢繆“辰安,你入黨了嗎?我可以推薦你。”
什么顛三倒四的問題?辰安不予理會,抓過她拉到身前,目測了一番。
看著挺瘦的,胳膊腿倒是圓乎乎的,肉肉的,彈性也不錯,像細筷子上繞了一層厚海綿。他握實得得的藕臂,將它在手中捏揉出各種形狀,再用賞玩的心態(tài)看著它一點一點地恢復原狀,整個過程還蠻有趣的。
“辰安,別捏我骨頭。”她痛得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胳膊了……但蜻蜓點水式的掙扎,反而使辰安的玩興不減反增,捏的更賣力了。
咦,她的骨頭就這么吸引辰安嗎?
難道這就是古人說的“美人在骨不在皮”?
好想聽辰安親口說出這句話。“辰安,你為什么捏我?”
辰安好像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心思,從上瞥了她一眼,“純屬解壓,切勿驕大。”
呃……辰安捏那么大力,其實就是把她當作一個疏解壓力的小玩具!
多么痛的領悟啊!
得得灰心地低下頭,靠住辰安。
辰安俯下頭,一股被單純和可愛沖刷過后的清澈味道席卷了他的鼻腔。他的呼吸漸重,吹得身下女孩額前的茸毛隨著他的氣息來回擺動,如一把把小刷子,搔撓著他的心尖。
辰安定住,繼續(xù)加重呼吸,默默地享受著這份親近。
可這樣的安靜好驚心動魄,得得的胸口快承不下她的小心臟了。她咬著唇退后了些,然后將本子鋪到辰安的胸前,“辰安,你快說點和工作相關的。”
這樣,好讓她把注意力轉回到記錄上。
可辰安仍舊沒說話,而是挺挺胸,托高她的本子,注視著她的筆跡。
停在辰安厚實且溫暖的懷里久了,得得漸漸體會到了張愛玲書里所寫的男子淡巴菰氣是怎么一絲一絲蠱惑女人入迷的。
“你看過《金鎖記》嗎,辰安?”得得輕輕向辰安的懷里埋了埋。
辰安自然是沒看過的,但心中仍不覺的一蕩,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得得的馬尾。
“辰安,疼——”得得用頭撞開了他。
他、他這是怎么了?即使在容許莽撞的童年,他也不曾如此調皮,竟用力拽女孩子的辮子!辰安收回手,插入兜內去掏錄音筆。
錄音筆倏地停在了半空中,接著又被送回兜里。
他反悔了,不想送她了,以后還是請她來他胸口記錄吧。
這次以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