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城,晨啟集團每年的宣講會,對男畢業生來說重如科舉,對女畢業生來說猶如選妃,皆是平步青云的必經之路。
妄圖愛情、事業雙豐收的女同學們,早早的霸占了會場里的座位,男同學們只能湊合湊合擠在過道上。
老班給她們占的是頭排c位,得得坐定后,感動得痛哭流涕“秋秋,老班可是帶著鋪蓋卷兒來給你占座的!你還要給他絕情斷愛嗎?”
“當然!”鐘明秋干脆俐落的回答完,想了想又說“不過……看在他為我花了一個晚上占座的情份上,我也會補償他一晚的。”
“……啊?”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啊!“秋秋,你太‘仗義’了!”
“想什么那,我是說陪他去通宵唱k。只有你這種常年干旱又貧瘠的土壤,才會給點甘霖就著急長草。”鐘明秋瞟了得得一眼說,“別呱噪了,宣講會開始啦。”
主持人介紹完本次宣講會的流程以后,請出了晨啟的ceo。
方辰安氣宇軒昂地走上了臺,站定于講臺前。
瞬間,部女生的目光齊刷刷地鎖定了他,隨后兩頰開始慢慢浮現潮紅。得得也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才將自己的目光拔離了方辰安,然后取出了紙筆。
“秋秋,我覺得‘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是個偽命題。”怎么會有人把一套極簡的銀藍色西服襯得這么好看那!惹得她直想伸咸豬手!
“我懂你,得得……可是,難得離方辰安這么近,你記個哪門子筆記呀?”鐘明秋對得得愚蠢的行為提出了質疑。
得得暗暗一笑,接著對鐘明秋目光短淺的質疑給予了鄙視“你果然沒遠見!方辰安現在講的,沒準兒下午面試就能用到。再說,等我進了晨啟,搞定了他,還怕沒時間仔細看嗎?”
辰安定目一頓。
是她!
她怎么又在大言不慚,大吹法螺,說個悄悄話,也搞得人盡皆知!
得得察覺到周遭帶著敵意的睥睨后,把頭埋入了本子。但她的話,卻令在場的學生們有所頓悟,紛紛掏出紙筆做起記錄。
辰安將激光筆挪回到幻燈片,又講了半晌。
“在qaaaa環節前,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辰安請禮儀小姐準備好話筒,特意在本子里選了一個簡單的開放性問題“請坐在最前排的這位女同學回答一下,入職晨啟后,你能給晨啟帶來什么價值?”
最前排是女生,千萬別是在叫她,她已經出過丑了,就別再給方辰安加深印象啦……可正如墨菲定律,越擔心就越會發生。
得得用赴死的心情接過禮儀小姐躬身送上的話筒。
可這要怎么回答那?
她是來晨啟撈錢的,又不是來注資的,而且就她兜里那點打印簡歷的零錢,也沒辦法給晨啟帶來什么價值呀!
雖說她入職后,能給晨啟帶來一位女主人,但現在又不好直說。
在她正為怎么回答而為難時,臺上驟然傳來一聲催促的冷哼。得得雙肩一縮,緊張到連汗毛都跟著她立了起來。“呃……我沒錢了,但我保證聽話。”
禮堂里響起哄堂大笑,辰安趕緊救場“這位同學適才應該是想表達……她有很強的執行力。”
呃,執行力是什么鬼?方辰安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她只是把她“出嫁從夫”的理念換了種更直白的說法,怎么反倒使方辰安會錯意了那?她抓緊時間解釋“不是的……”
“請坐!”辰安打斷她,閉目忍了忍,“我們換位男同學回答。”
上午是宣講會,下午就是群面,鐘明秋被分到與得得一組。看完面試分組名單后,鐘明秋有史以來首次想讓趙得得給她滾遠點。
“滿天諸佛,我收回要和得得永遠不分開的誓言,和她一起技術面,會被虐死的!”
“沒事啦,你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