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暢海為自己找的就是一個他能掌控得住,并且對他的前途有利的妻子。
娶到盧氏千金后,夏暢海事事謹言慎行。對待他的婚姻,他更是謹小慎微,小心維護。
在他婚姻的頭十年里,妻子對他的千依百順很受用,兩人也恩愛有加。
可日子一久,夏暢海這種對待愛情至始至終相敬如賓的態度,讓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逐漸別扭起來。
夏暢海的妻子慢慢體悟到,夏暢海對她的尊重和禮貌,正是對她缺乏信任,以及防范她的表現,甚至從不跟她深度交談。
兩人從分床到分房,再從分房到分心。不過,他們仍“相敬如賓”,并相安無事。
在龐大的盧氏集團中,夏暢海是個外姓人,加之他在經商方面的能力并不出眾,自然不受盧老爺子的重視。
盧星浩出生后,他主張兒子跟母姓,希望兒子未來能與他的堂兄弟們平起平坐。
此舉既可為兒子謀份好前程,也可表達他對盧氏的衷心。
只是,他身處偏遠農村的母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常常咒罵他斷了夏家香火,還因此郁結難消,憔悴成疾。
他母親臨終前,將枯黃的手搭在他的肩頭,恨恨地問他“兒啊,讓小浩姓盧,是不是她們家逼你的?你說,你讓我下去怎么見你爹,一個根兒都沒給他留下,讓他們老夏家斷子絕孫了……”
夏暢海沒臉和母親說,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可內疚的。
在踏進盧氏大家庭的第一天,他便知道,想換取自己想要的,就必須趨利避害,有所取舍。
從飯店出來,趙征平氣得臉紅脖子粗。
到了學校,他把梅子拉到頂樓,指著天說“你說咱們得得的命是太好了,還是太不好了。老天給她安排的男孩子都不錯,就是沒一個能成。”
“小盧家又怎么了?”
“你猜他爸是誰?”
“誰?”
“夏暢海!”
“夏暢海?!”梅子怔了怔,隨后開始犯愁。“老趙頭,現在怎么跟得得講?她好不容易從上一段情傷里走出來,喜歡上了盧星浩,現在又要遭受一次打擊,她能受得了嗎?”
“這些我能不知道嗎?”
一陣捶胸頓足后,趙征平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梅子靠著他,也蹲了下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太敏感了,也許孩子們比我們想象的要看得開,并沒那么在意從前的恩怨。沒準兒,老天爺就想安排孩子們來化解這段恩怨那。”
“以前孩子們小,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父母的陰暗面,所以很多事情就忍了下來。后來,我想事情都過了那么久了,也就沒必要再追究什么了。不管是方辰安,還是盧星浩,只要孩子們愿意在一起,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現在擔心的是,像方家和盧家這樣的經商家庭,內部關系本身就復雜,再加上以前的恩怨,得得去給他們當媳婦兒,能行嗎?”
“行不行,要看得得的未來老公怎么做。夫妻嘛,就是你幫我擋一擋,我幫你抗一抗,麻煩自然而然地就過了”
“那倒也是。”趙征平點了點頭,但這個人選,他要替女兒再考察考察。
沒過兩日,林德清便對王子沒了興趣。
她回到公司,安心上班,并繼續天天相親。
可得得不在,她不敢約太優秀的男士,她怕在談話中,聽漏了什么。
因此,這段時間,她精神和上,都是清湯寡水的,漸漸身體開始叫囂著要開葷。
于是,她想起了她的辰安哥哥。
在找辰安之前,她抽空去了一趟高文翔的事務所,把法醫鑒定書和黃明的證詞取了回來。
拿到鑒定書和證詞后,她在家中準備了幾日,才將辰安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