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么要幫他們狡辯,明明就是他們想要綁架我們,我親眼所見,那些人也承認了是被他們雇傭的,就是他們害死了我母親,憑什么到了你嘴里就是無罪!!”
對方辯護律師勾了勾嘴角,揚起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有些崩潰的蘇卿言,他早就打聽清楚了,蘇卿言因為趙茹惠的死,精神遭到重創,只要稍稍刺激一下,就會讓她崩潰。
“那么,蘇小姐,除了你,還有誰能為你證明當時我的當事人在場?就算你有證詞,我也有權懷疑這些人都是被你收買,所以反過來誣告我的當事人的。”
“你與沈子瑜先生的離婚協議書是你親手簽的吧,協議里有一條是沈子瑜先生會支付你一筆五百萬的贍養費,是你貪心不足,提出加倍,我的當事人之一沈太太不同意,你們便起了爭執,當晚你便離開了,并于第二日聯系了趙茹惠女士。”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那些人的證詞和蘇卿翼的證詞原本是蘇卿言最有利的證據,可如今在對方口中,卻全成了詐騙的證據。
蘇卿言身旁的譚律師也沒料到對方竟會如此顛倒黑白,將他們所有證據推翻,還引向了另一個局面。
難怪今日的法庭上會出現那么多記者,像沈家這樣的家族,自然是不想家丑外揚的,肯定不會允許有記者進入法庭,但今天奇跡般的出現了好幾個大報社的記者。
在譚律師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卿言猛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不顧譚律師的阻攔,整個人毫無預兆的歇斯底里起來。
再一次回憶趙茹惠死亡的那段記憶,已經讓她傷痕累累了,為什么這些人還要一次次攻擊她。
“你有母親嗎?你母親如果死在他們手上,是不是只要給你一筆錢,你也可以說他們無罪?”
“哦,對,有罪的是我,害死媽媽的也是我,如果我早一點……早一點答應離婚,她就不會死了,她是我害死的啊!”
“蘇小姐!”這一次,被驚嚇到的不止是譚律師,還有所有人,誰也沒想到,蘇卿言會當庭精神崩潰。
完顏殊在陳雅婷和沈巍的律師開口時,便沉了臉,他之前找人到聽過,他得到的消息,沈家請的并不是這個律師,而且還有沈子瑜暗暗給沈家內部施壓,沈老爺子應當沒精力管這個蠢大兒子和大兒媳婦才對。
他和沈子瑜查到的信息都差不多,互換消息時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如今看來他和沈子瑜兩個人還是沒斗過這個近耋耄之年的老人啊。
他黑沉沉的眼睛看著蘇卿言,就如同看到了當年無助的自己。
“既然誠心助她,為什么不多考慮一些。”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不管是完顏殊還是沈子瑜都低估了沈老爺子的干涉能力,他再力不從心,也不可能被兩個毛頭小子壓下一頭的。
完顏殊哼了一聲,站起來走出了觀眾席,從背后的門走了出去,陸右鯨跟了上去,他們都清楚,這場官司輸了,他們都中了沈老爺子的障眼法。
“肅靜,肅靜,原告請冷靜下來,不要擾亂秩序。”
蘇卿言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正常人,譚律師看了眼陪審團,并沒有看到完顏殊,只猶豫了一秒,以蘇卿言身體不適為由提出了休庭。
這場官司中,蘇卿言的證據是最直接的指向,卻也有最大的漏點,就是沒有最直接的證明,而她除了這些證詞,找不到第二個證人。
在休息室里,蘇卿言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整個人看起來木訥訥的,并且拒絕見任何人。
“譚律師,是不是只要他們不認罪,我交不出更直接的證據,他們就會被判無罪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對方律師鉆了空子,他們沒有直接用自己的賬戶和綁匪做交易,綁匪的證詞里雖然有說過見過真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