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夏小雨起身,拿起桌上響個不停的手機,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并沒有第一時間接,因為,陌生號碼,她一項不接,畢竟,當初警告,歷歷在目,后來,為何警告突然終止,她也不知什么情況。
就好像是瞎子過河一般,只知道自己有危險,卻不知如何保證自己安危,不至于掉進河里去。
但,手機,并未因為夏小雨不解而停止,相反,像催命符一般,不停的響起。
思緒回轉(zhuǎn),突然想起,這個電話,可能是毛小白打來的,畢竟,孩子丟了,他的手機也不在,這時,只有借手機打電話,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想通此中關(guān)聯(lián),她才按下了接聽鍵,未等她開口,聽筒里,已經(jīng)傳來毛小白暴走的聲音,“妹紙,可樂那個小兔崽子又離家出走了!”
現(xiàn)在兩點二十分,距離超可樂離家出走,大概也過去也有幾個小時,而毛小白這才發(fā)現(xiàn)孩子失蹤,這真的是親舅舅無疑。
聽筒里的聲調(diào)很高,很是刺耳,初醒過來的夏小雨很是不習慣如此吵鬧,于是,很嫌棄的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待對方終于叨叨完畢后,她才開口,很是無奈的說道,“毛小白,可樂,在我這里。”
反射弧似乎有些長,聽筒里,久久沒有聲音,就在她以為,他被外星人綁架走時,毛小白的聲音才從聽筒里傳出,“我去,這小兔崽子,居然跑到鄉(xiāng)下去找你,他怎么能找到你?打車去的?就不怕遇到人販子壞人之類的?真是的……”
聲音從一開始的暴走,到后來明顯松了一口氣。
若如可以,他很想將這小兔崽子胖揍一頓,一點都不聽話,他睡覺的功夫,就跑了出來,還跑到這么遠的鄉(xiāng)下,說他膽肥呢還是太聰明了呢。
在城里,每條道,都有攝像頭,很好找人,可是這來了鄉(xiāng)下就不一樣,隨便鉆進一條小道,這孩子怕是永遠找不回來,一想起來,他都快氣炸了。
夏小雨微微皺眉,顯然,噩夢初醒,頭痛厲害,并不想多言,所以,將手機放在桌上,任他自言自語唱獨角戲。
直到,她聽到,他說立馬開車來鄉(xiāng)下這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世界,終于清凈了。
夏小雨亦然沒有反對,這大過年的,孩子自然要與家人過,毛小白接超可樂回去,無非厚道。
……
毛小白是一路飆車行駛而來,這速度,比夏小雨回鄉(xiāng)時快了不止一時半刻,這不,三點三分,他就急沖沖的沖進了夏小雨所在的屋,第一時間問道,“我說,妹紙,可樂呢?”
正在看書學習的夏小雨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回道,“在郭三叔那里。”
隨即,她翻了一頁,繼續(xù)看書學習。
卻不想,毛小白不去找超可樂,而是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很是氣憤的對其說道,“妹紙,你好歹是可樂的干媽,這孩子離家出走,你得管管吧。”
好不容易找個清凈的環(huán)境看書學習,結(jié)果,被毛小白破壞,夏小雨微微皺眉,似有些心煩,她抬頭,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毛小白,對其質(zhì)問道,“可樂離家出走,你沒有任何責任嗎?”
孩子,并不會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畢竟,家庭溫暖,哪個孩子,愿意離開,特別是,還在孩子特別依戀父母的時候,恨不得與父母天天膩在一起,真的只是孩子調(diào)皮,三番五次的離家出走嗎?
對此質(zhì)問,毛小白沉默了,這事,他可以解釋一下,“那個,確實我有點責任,這不,昨晚應(yīng)酬,喝多了,沒顧得上可樂,但我也沒辦法,都是好兄弟們,不得不聚,畢竟,我們公司,拿資源,還要通過他們。”
時間靜默,其實,如果真的歸咎起來,他付次要責任,主要責任還是在超可樂父母那里,就這樣把孩子丟在一邊不管不顧,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