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愛華醫(yī)院,最高層病房內(nèi),一個一米八三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習(xí)慣性的拉開了窗簾后,這才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為她撩開額前的碎發(fā)。
他伸手,握住了她那雙已經(jīng)不在光滑的左手,然后,對其輕聲低語道。
“干媽,我又來看你了。”
此人,正是超可樂,二十年的光陰,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小時候的他,胖嘟嘟惹人可愛,現(xiàn)在的他,帥氣逼人,成熟穩(wěn)重。
可惜,他的話語,得不到回應(yīng),因為,床上躺的,正是昏迷不醒的夏小雨。
當(dāng)年,因為動了胎氣,七個多月的孩子,不得不早產(chǎn)出來,但由于情況不容樂觀,而家屬一而再再而三保證要保下孩子,所以,醫(yī)生用了大劑量的違規(guī)藥,讓其將孩子平安產(chǎn)出。
可是,藥劑過量,傷了她的腦子,使其成為了植物人,二十年,從未醒來過。
這二十年,超可樂每天都會來看她,陪她說話,如今,也不例外。
“干媽,你說你,咋就這么貪睡,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時候呢?”
多希望,這個女人,會像小時候一般,一臉溫柔的對著他噓寒問暖,可惜,這個愿望,等了二十年,都沒有等來。
“干媽,你知道嗎?我特別想念小時候你給我煮的那碗面,香噴噴的,如今,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黑暗中的夏小雨,好似聽到有人對她說話,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醒不過來,無奈,她只有縮在小角落里,認(rèn)真聽著。
那聲音說……
“干媽,我把當(dāng)年害你成植物人的杜玉芝和醫(yī)生,送進(jìn)了監(jiān)獄,他們這輩子,都休想出來。”
說這話時,聲音無比的溫柔,但話語,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黑暗中的夏小雨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不知,是不是記性不好了,她根本不記得,她為何會在這黑暗之中,如今,才知,自己成了植物人,居然背后推手,是她婆婆。
她早該想到,若如她真的懷孕,這位強勢的婆婆,定會來奪孩子,卻想不到,在她躺在冰冷手術(shù)室,沒有知覺的時間,被她搶走。
那個聲音繼續(xù)……
“還有,干媽,胡氏集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姓胡,我把他收購過來,改了名字,叫夏氏集團,也就是說,那是屬于你的公司,我把它交給了弟弟夏天賜。”
聽到這里,夏小雨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卻不知,在哪里聽過。
“夏天賜,你還記得吧,是你的兒子,血脈相連的,出生的時候,差點死了,是大家拼命,將其搶救回來,在醫(yī)院待了整整半年,才被送出了醫(yī)院。”
她的孩子,叫夏天賜?夏小雨暗暗自語,想不到,他們給他娶了這個名字,確實,他是老天賜給她的,可憐的孩子,未足月,七個多月大,便被生了出來,肯定是遭了不少罪。
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卻在這里,無能為力,那種絕望的心情,不知該如何訴說。
那個聲音繼續(xù)……
“杜玉芝原本想將孩子帶走,以便日后謀取胡家家產(chǎn),幸好,曹叔叔英明,把孩子秘密帶走,親手交到干外婆干外公身邊,讓其親自扶養(yǎng)。”
想不到,是曹哥救了她的孩子一命,她真心感謝。
那個聲音繼續(xù)……
“可惜,杜玉芝不肯放過這胡家唯一的血脈,派遣人不擇手段的想要奪回孩子,干外公為了保護(hù)你這唯一的血脈,便帶著干外婆和弟弟回家認(rèn)祖,希望家族庇護(hù)。”
聽到這里,夏小雨疑惑了,認(rèn)識郭三叔以來,他們都知,他沒有家人,是個孤家寡人一個,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回家認(rèn)祖了呢?
很快,那個聲音,給她解惑……
“干外公家,可是很厲害的存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