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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樂窩,賭檔、牌館的數(shù)量絕對不次于各種保健按摩店。
大至賭檔,小至牌館,甚至路邊小巷里,隨便幾個人圍成一圈,那就是一個微型賭坊。
這里最不缺的就是賭錢的地方,唯一缺的的就是錢,這里既是賭狗的天堂,也是賭狗的地獄。
只要有錢,可以在這里體驗到各式各樣別出心裁的賭法,從耳熟能詳?shù)牡铰勊绰劦亩加小?
當(dāng)然,同時也有可能會體驗到各式各樣的騙術(shù),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傾家蕩產(chǎn)。
夜間,晝伏夜出的“夜貓子”們終于起床,整個安樂窩才徹底熱鬧起來,跟安靜的白天比起來,多了幾分喧囂吵鬧。
對于這里的絕大部分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胡同深處的一家小型牌館,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喧囂叫罵洗牌聲不絕于耳。
這間牌館就位于一樓路邊,不到二十個平方,僅有正門一個出口。
這么點地方,擠著形形色色幾十人,湊滿八桌,麻將撲克骰子牌九樣樣都有。
空氣中煙霧繚繞,人聲鼎沸,僅有的幾把壁扇完全無法驅(qū)散空氣中的炎熱,瘋狂的賭徒們滿頭汗水,眼神依舊狂熱的盯著賭桌。
僅有的一個出口是一道大門,卷簾門被徹底推到頂,時不時就有熱的透不過氣的賭徒跑外邊吹吹風(fēng)。
外邊安靜昏暗,里面炎熱喧囂,猶如兩個世界。
形形色色的人影從大門進進出出,根本無法引起眾多賭徒的注意,他們的所有精力都在賭桌上。
因而,當(dāng)一個戴著奧特曼面具、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走進來時,他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頂多是多看了一兩眼。
直到男子從隨身攜帶的黑色背包里掏出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對準(zhǔn)了旁邊一人。
“嘭!”
隨著一道讓人膽寒的巨響,旁邊那人應(yīng)聲倒地,雙手捂著小腹,猩紅的鮮血不斷從指尖溢出。
這人望著傷口,滿臉的驚恐,瞪大雙眼,不斷罵著:“,,……”
這一刻,人聲鼎沸的牌館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呆呆的望著那個戴著奧特曼面具、拿著黑色手槍的家伙。
男子矗立在門口,猶如一堵墻,斷絕了所有人試圖進出的想法。
緊跟著,他把隨身攜帶的空的黑色背包,往人群中一丟:“把你們錢,全部放進這個包里!”
他的聲音很渾濁、沙啞,其中透出的冷漠與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那命令式的語氣,讓人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
很顯然,只要有人敢拒絕,他就有可能直接打爆那家伙的腦袋,旁邊那人就是例子。
有的人,很害怕……
但有的人,很憤怒,因為對某些賭徒而言,錢跟命同樣重要!
因而,位于右側(cè)離門口較近的一名禿頂中年男子,把心一橫,居然邁動腳步朝著面具男沖去!
“嘭!”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那就像死神的呼喚,讓這里面的所有人心底猛然一顫。
禿頂男子應(yīng)聲倒地,身體不斷抽搐著,流淌而出的鮮血染紅地板。
一些本來蠢蠢欲動賭徒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徹底打消了反抗的想法,跟性命比起來,錢還是沒那么重要的。
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快點!”面具男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煩,用槍指著其中一個眼鏡青年道,“你幫我收錢!”
“我?”眼鏡青年有些畏畏縮縮的指著自己。
“60……59……58……”面具男沒有回答,雙手舉槍,開始瞄準(zhǔn),同時嘴里開始倒數(shù),聲音中透著一股近乎病態(tài)的興奮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眼鏡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