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時候,陶然看到兩尊門神守在她家門口。一尊站著,一尊蹲著。
“你們又想干嘛?”
江翹翹仰起脖子,從下往上看,笑道,“慶祝你嫁入豪門夢碎。”
陶然跟著笑了,氣笑的,“你們還是人嗎?能好好做個人嗎?”
不能好好做人的二人組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一堆的火鍋料,在陶然和顧淮云婚事黃了的前提下,熱熱鬧鬧地涮起了火鍋。
“調料呢,調料。”顧世銘夾著一片剛涮出來的牛肉片,四處找調料。
江翹翹將半根茼蒿塞到嘴里,燙得齜牙咧嘴,“不就在你碗旁邊么?你眼睛呢?”
顧世銘蘸了一下調料,慢條斯理道,“瞎了。”
那就沒話說了。
陶然被一肚子的心事裝滿了,胃口自然沒有涮得熱火朝天的兩人好,開了一聽啤酒,小酌起來。
江翹翹吃的時候不忘撕一下陶然的傷疤,“說說你和顧淮云黃了的全過程吧,我很想聽。”
“你們就這么喜歡在我的傷口上狂妄地撒鹽?”難受的情緒經過一天的發酵,現在在熱氣騰騰的火鍋面前,也漸漸煙消云散。
江翹翹用竹簽扎了一顆牛肉丸遞給陶然,“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還有十之一二是極其不如意,想開點,沒什么大不了。”
陶然剜著眼刀狠狠咬了牛肉丸一口,竟無以反駁,想想好像也是。
“過程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就是黃了。”陶然一句話總結完,還覺得不解氣,沖著顧世銘說道,“你哥這人怎么這樣?真的太討厭了。”
顧世銘吃相沒有江翹翹那么火急火燎,但也沒停手過,“我都說了我跟我哥不熟。”
江翹翹隔著白茫茫的煙霧感慨道,“你們豪門真的是屁事多。就算不一個媽生的,那好歹一個爹,對不對?怎么處得還不如陌生人呢?”
說完,槍頭對準陶然,“我覺得你和顧淮云吹了不一定就是壞事,你看顧世子,這種德行,就知道那個顧淮云不是什么好鳥。”
顧世銘忍不住想找茬,“哥是哪種德行?”
江翹翹的筷子在翻滾的鍋里不停地扒拉,“你說就你這樣的,干啥啥不行的,還跟你處得跟仇人一樣,能好到哪里?”
他們仨算是穿一條褲子的,顧世銘要真不好,陶然也不會跟他玩這么多年。
但是,顧淮云……
“也還好吧,我接觸了兩三次,我覺得顧淮云還可以呀。”
陶然只是就事論事,但江翹翹現在聽不得她維護顧淮云的話,“還可以你怎么就提出解除結婚協議?”
陶然適時閉嘴認慫了,因為這事還得從避|孕套說起,麻煩。
有些問題,之前還不敢面對,怕自己猶豫,但現在,陶然覺得好像沒什么好怕的了,向顧世銘問起他很不熟的哥哥,“顧世子,你知不知道你哥怎么會想和我結婚?”
這個問題,顧世銘琢磨過,但沒琢磨出來,只能三緘其口。
江翹翹很積極,充分發揮想象力,“有沒有可能顧淮云是同性戀?而你……就是他的一枚煙霧彈?”
陶然眸光一凝,驀地又想起那一堆的避|孕套。早上顧淮云怎么回答她的?是幫朋友買的。什么朋友啊?能驅使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幫忙買這么隱私的東西?
況且那個量,一個人用怎么也用不完,但是如果兩個都是男人的話……陶然又聯想到顧淮云那個有型有款的身材。
嗯,需求應該很旺盛。
“或者……”江翹翹一臉凝重,接著說道,“顧淮云曾經受過很重的情傷,深愛過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不是死了就是嫁給別人了。不是有這么一句話么,女人錯過最愛的人,會變得越來越挑剔,男人錯過最愛的人,就會變得隨意。”
江翹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