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啊,就是您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我們這個服裝工廠的呢?”
女人低下頭,用手遮住嘴,很隱蔽,但陶然仍然看到她很輕的一聲情不自禁般的嗤笑。
“陶小姐,我也是聽命做事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短發女人開始整理衣服,“如果沒其它問題的話,勞煩把合同簽了吧。”
不管是早上的男人,還是現在面前這個女人,表面看似來和他們簽合同,但更像是把訂單施舍給他們。
看完合同,陶然捏著那支黑色簽字筆,努力微笑著,然后把字給簽了。
誰也不知道她握著那支筆簽字時有多用力。
心里突地涌上不知名的情緒,酸酸的,汩汩往外冒,壓都壓不住。
只不過她知道她現在沒有資格矯情,更沒有資格講骨氣。
整個工廠都需要這樣的訂單。
等人走后,曹仲捧著合約依然不敢置信,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倒是李文強扛住了,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陶然想出去走走,李文強突然響亮地吼一聲,“找到了!”
當李文強手中的手機遞到她眼前時,陶然還是懵的,等她看清了屏幕上的照片時,她似乎不敢相信。
“這、這是……”
“嗯。”李文強露著一抹了然的笑,肯定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這不是早上來的那個先生嗎?”曹仲沒戴老花鏡,手機被拉遠,眼睛瞇起只剩下一條縫隙,也是大吃一驚。
“游……斯賓?”第一次念這個名字,陶然覺得有點拗口,“是鴻達集團的太子爺?”
李文強接著點頭。
“他怎么會、怎么會……”陶然覺得腦子很混亂,但又有一些很清晰的東西似要破土而出。
曹仲將那團理不清的混亂說了出來,“鴻達怎么會和我們這種小廠子合作?對了,小然,那個招標的報名單你交了嗎?”
不是招標網上把游斯賓招來的,陶然很清楚,回答了曹仲的問題后,她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要想查到游斯賓和顧淮云的關系很簡單,一搜就搜到。
網上查不到游斯賓和顧淮云的花邊新聞,只說兩家算是世家。
陶然突然想通了,想通了游斯賓為什么不情不愿又看不起她,卻又不得不把訂單交給她做。
一定是他。
現在合約簽了,訂單有了,企鵝又能茍延殘喘了,但問題是欠那個人的人情,她該怎么還。
這邊愧疚還沒消下去,那邊又欠下這么大的一個人情。
……
------題外話------
陶然顧老板,你想清楚了再說,我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顧老板那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
陶然不管是什么關系,但是不準說你和我沒關系。
顧老板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接受我?
陶·秒慫·然……你讓我再想想。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