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去玩啊?!?
陶然整理被客人翻抄出來的衣服,“出去玩不也是來這些商場里玩嗎?”
梁有生先是微愣,又開心地笑了起來,“是是是。唉呀陶小姐,你是我見過最能拼最吃苦的年輕人了。”
最能拼,最吃苦的年輕人嗎?
曾經她最大的人生夢想是當一條無憂無慮無志氣的咸魚呢。
“有說有笑還挺開心啊?!?
陶然一直低著頭,直到一個嘲諷的聲音入耳,還有刺鼻的酒味。
游斯賓,他們現在最惹不起的甲方,鴻達的太子爺,還是……顧淮云的朋友。
隨便拎出哪一個身份,她都剛不起。
充耳不聞,陶然繼續將疊放好的衣服放入透明包裝袋里。
濃濃的酒氣迎面噴來,“怎么喜歡年紀大的?”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蓖该鞯陌b袋有點硬,被抓起的尖銳的部分扎入陶然的手心里,有點疼。
“尊重?”
12月的天,游斯賓只穿了一件帶花色的襯衫和一件簡裝,襯衫扣子被解開了兩個,衣領翻在黑色簡裝外,透著一股濃濃的紈绔富二代的氣息。
“對于一個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怎么尊重?!庇嗡官e皮笑肉不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陶然。
“什么恩將仇報?”
陶然一無所知的表情落在游斯賓的眼里,變相成了一種愚蠢,“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揍出安城了?!?
罵完,游斯賓瞥向展柜上的衣服,不屑地嗤笑一聲,要走。
“不用。”
游斯賓停下腳步,回頭。
“不用看我是女人就舍不得揍我,但是你要給我說清楚,什么恩將仇報、狼心狗肺,不說清楚,就別怪我揍你。”
說話間,陶然已經把兩邊的袖子都往上提到小臂處。
游斯賓的視線定在陶然臉上,半晌才轉移到梁有生身上,“你去問問他,他是誰派來的?還真以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有人吃飽了撐的給你那個破工廠投資?”
陶然的瞳孔慢慢放大,意識像被凝固住了一樣,商場里播放的歡快的圣誕歌曲仿佛漸漸遠去。
“還有采舍清潔工的工作服,也是他來求的我。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弟,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求我辦事情?!庇嗡官e的食指狠狠地豎立在她眼前。
“他暗地里幫了你這么多,你是怎么做的?你拒絕了他是吧。然后他一連喝了兩瓶洋酒,把自己喝倒了,在醫院里躺了兩天。”
這次手指換成了兩根。
陶然懵住了。
所有的事情,從她走投無路開始,一件接著一件,山呼海嘯般全部,席卷而來。
------題外話------
顧老板好人一生平安?
陶然嗯吶,不對嗎?
顧老板沒說你不對。人生第一次被人發好人卡,陶然,我只能說,你相當有種。
陶然……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