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她見過廖潤玉一次。
維揚和她提分手,她不同意。維揚就拉著廖潤玉到她面前,跟她說,他喜歡的人是廖潤玉,希望她能放過他。
那時廖潤玉小鳥依人般偎在他的身后,怯懦得一句話都沒說,話全部都是維揚說的。
其它的,再沒有印象。
現在看來,也沒有特別聰明。
也好像,并沒有比她好多少。
又躲了十幾分鐘,陶然才慢慢走出洗手間。
只是剛轉了個彎,她就如遭電掣般定在了原地。
維揚。
是維揚。
他和廖潤玉站在一家飲料店前。
穿著黑色的風衣,身材頎長,面如冠玉。
分手后多久沒見到他了?
兩個月,還是三個月?抑或四個月?
可是,她怎么感覺已經過了很多年?
心原來真的會痛。
那種痛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像有一個人,徒手捅進她的胸膛里,然后硬生生地將她的心拽了出來。
快速抹了一把眼,視線才清晰一點,陶然退回到通道里。
腦海里熟悉的畫面一幀又一幀地飛過。
“維揚……”
“怎么了?”男生停下腳步看她故作苦哈哈的臉。
“好渴。”
維揚依著她,“前面有飲料店,我去給你買,想喝什么?”
她頓時來了精神,但說話還是很小心,“檸檬椰果益菌多,可不可以?”
維揚斜睨著她,那俊逸又冷酷的眉眼,讓她愛死了。
“你說可不可以?”
她拼命點頭,“可以,可以,我不怕涼。”
“我問你今天幾度?”
她晃蕩著他的手臂,開始使用殺手锏,“可是我想喝,真的很想喝嘛。”
維揚拿她沒辦法,“然然,這樣容易腸胃受涼。”
“那就喝一口,就一口。”
十幾分鐘后,她如愿以償地捧著一杯冷飲,喝一口,凍得哆嗦了三哆嗦。
維揚只能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圍得嚴嚴實實。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睡到半夜,應驗了維揚的烏鴉嘴,肚子疼得死去活來。
當時維揚是大四,在外實習。接到她的電話,連夜從實習公司打車回到學校,背著她去了醫院。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一邊輸液一邊哭。維揚留在醫院照顧她,“然然乖,不疼。都怪我,以后我不會再買冷飲給你喝了。”
……
“啊!對不起。”
“你沒事吧。”
好像有人撞到了她。
又好像有人在和她說話。
但她沒有知覺,似乎連聽覺也在慢慢消失,只有兩條腿,機械地往前走著。
胸腔里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大聲地叫囂道,離他遠一點,要離他遠一點。
越遠越好。
不想見到他了。
死生絕不想再見到他了。
恨他。
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
感覺走不動了,再也走不動了,一步都走不動了。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陶然終是掩面哭了出來。
“阿強,陶小姐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
李文強拿著手機,神色凝重,梁有生的話沒說完,又一次撥打了陶然的電話號碼。
接通的語音傳來,一聲又一聲,但毫無意外地,在響了幾十聲后自動切斷。
“沒人接。”
自己的身份剛剛被揭穿,梁有生見不到人,始終惴惴不安,“那怎么辦,怎樣才能找到梁小姐?”
商場營業時間到十點,其它商家陸陸續續都關了門,只有這一角落還留著他們幾個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