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就差一點點被山坡上滑落下來的雪給埋了。你不記得了?”
這下陶然更沒臉露出來,躲在顧淮云胸前裝鵪鶉,男人沒接著問,只是按住她的肩頭上的力氣更重了幾分。
老屋主人上前來,“富貴啊,這兩位先生又是……”
王富貴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喜氣洋洋地給介紹上,“這位顧老板就是弟妹的老公,怕弟妹危險,特地從安城趕來找弟妹的。”
本來就是難以啟齒言說的事經過王富貴的一番大剌剌的渲染,更是讓陶然羞澀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但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恩愛有加的夫妻,做丈夫的來找處在險情中的妻子,人之常情,又重情重義。
“哦,哦,進來坐吧。”胡英將人迎到桌邊,卻因為貧寒的家境讓她慚愧有失待客之道,“這么多年都是我一個人和大黃一起,從來沒有來過這么多客人,你看家里什么都沒有,連、連張像樣的椅子都沒有,讓你們見笑了。”
顧淮云拉開和陶然的距離,卻在羽絨服修長的袖口底下執住她的手,走了幾步,借著她手里的力氣坐下后才松開她的手。
陶然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后,被他牽過的那只手還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我當時的定位不在這里啊。”
顧淮云的手肘壓在桌面上,呼吸聲粗重得連陶然都聽得到,“我們是一路沿著你們的腳印走過來的。”
王富貴砸拳,領悟道,“對哦。弟妹,我們下車的時候雪快停了吧,這真是老天開眼。”
陶然最在意的卻是這個,“你們怎么這個時間過來的?”
這個問題還沒等顧淮云給出答案,一直落在入門處的季博開了腔,“老板是連夜找到這里來的。”
陶然愣住,王富貴也是大吃一驚,“那、那你們一晚上都沒睡?”
顧淮云靠著桌邊微微轉了身,“在車上有睡。”
“就坐著休息了半小時。車到山路的時候開不進來,我們是一路走進來的。”季博心疼自家老板,一五一十地招來。
她和王富貴從山路上下來,還開了很長一段距離的車,就是從車沒油的地方找到胡英這里來,他們也是從天亮走到了天黑。
而顧淮云和季博是一路走來的。
陶然粗粗算了算,差不多走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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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有記者采訪陶設計師,就是顧先生有沒有……
陶然不好意思,我更喜歡你們稱呼我為顧太太。
記者顧……太太,我想問的是,顧先生有沒有給你特別感動、難忘的時刻。
陶然有,很多。記得有一年冬天,綏安下大雪,我被困在綏安,顧先生千里迢迢從安城趕來,走了一夜的雪路找到我。見到他的那一刻,那份感動,我畢生難忘。后來顧先生還難得地發起了高燒。
顧淮云……陶然,發燒這段可以忘掉。
……
這個小劇場有一點劇透,有沒有?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