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直接,對方的眉頭輕微蹙起,從顧淮云的手指間抽走病歷本,又輕聲道了謝,扶著身邊的老婦人擦身而過。
“阿揚,剛才的那個人你認識?”人還未走遠,老婦人迫不及待地開口。
年輕人擁著老婦人瘦弱得像張薄紙的身體,回應道,“不認識。”
兩個仿若相依為命的身影很快糅雜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仔細辨認根本無法追蹤得到。
顧淮云收回復雜的眼神,抬腳進了診室。
“哥,你來啦,剛好,我的病人剛走,下一個還沒叫號。”
他還沒八點開始上班,看到現(xiàn)在早已口干舌燥,白忱趁機拿過桌上的保溫杯,用杯蓋當水杯,喝了滿滿一杯蓋。
“嗯,我馬上就走,陶然還在上面,我怕她找我。”
“嫂子什么病,嚴重么?”他自己就是醫(yī)生,自然懂得需要尊重患者的隱私權,但現(xiàn)下,他的素養(yǎng)被關心所取代。
顧淮云含糊其詞,“沒什么大毛病,不嚴重,你別擔心。”
白忱是典型的瑞鳳眼,眼尾微微上翹,笑起來時眼底細細的臥蠶立即便被勾勒出來。
“那哥你也別太擔心,李醫(yī)生在心理輔助上是很有名的。”
陶然能這么順利地掛上李文浩的號,也是白忱在中間穿針引線。
“嗯。”顧淮云眼波流轉,沉吟后問道,“剛才出去是誰看病,年紀大的嗎?”
“是啊,旁邊那個是她兒子,挺帥的吧。”白忱以為顧淮云會問的原因是因為別人的長相。
“也是腦卒中?”
還好他是豁達開朗的性格,不然會三天兩頭被氣死。就因為他主要研究方向是腦卒中,所以來找他的人都是腦卒中?
“不是,偏頭痛。”白忱不服,伸冤,“哥,在你們眼里我是不是只會看腦卒中啊。”
顧淮云未置一詞,只是笑得高深莫測,話題又重新回到剛才那對母子身上,“只是偏頭痛嗎?看著好像病得很嚴重。”
今天白醫(yī)生的醫(yī)德被狗吃了,明明穿著救死扶傷的白大褂,講話的姿態(tài)十足像村頭說東家長道西家短的鄉(xiāng)野婦女。
“得了白血病,去年吧,剛做過骨髓移植手術,也是在我們這里做的。好像是蘇城人,家境也不好,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就得了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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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后半部分揭開一點維揚要和陶然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為怕拖累陶然什么的要分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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