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套話。
季博嘴很緊,沒套出來,“公司上的事你去問莫非,我不懂,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不懂?
她信了他的邪了。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開車過來。”
估計是怕她纏著問,季博立馬閃人,走為上計。
這人,跟他老板一樣煩人。
陶然將圍巾拉高,視線剛剛一轉,就被釘在了原地上。
安城的冬天天總是灰蒙蒙的,不夠藍,今天的天氣算是難得的晴天。白白的天,很高很高。
有風過來,刺骨的寒風,刮得她眼睛生疼。
后面有車開出去,還沒修好的石礫路和輪胎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連個眼神都沒有分與他們這邊。
咫尺天涯。
白云蒼狗。
在眼眶被強勁的大風刮出眼淚前,陶然向前,迎著曾經她最愛的卻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的目光走了過去,帶著淡淡的微笑,說了一聲,“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以前總是想再見面時,她一定要不甘心地問他一句,為什么不愛我了?
為什么不愛我了啊。
可是現在,她只想知道的是,他現在過得好嗎?是不是比從前更快樂?
“好久不見。”廖潤玉盈盈一笑。
維揚沒說話,一張薄唇抿得緊緊的,眼神寡淡冷漠。
陶然低下頭,收了眼神,掛在嘴角的笑容漸漸無所適從地局促起來,仿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
曾經他們是最親密的戀人,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陌生成這樣。
視線里出現黑色大奔,陶然再次努力地揚起笑臉,“那我、我先走了。”
廖潤玉點頭,“好,再見。”
在她和他們正要錯身時,陶然驟然聽到一道低冷的聲音,“你來這里做什么?”
腳步戛然而止,而她也愣在了這個問題上。
維揚似乎沒什么耐心,沒等她回答,又問道,“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里生病了?”
他的眼神依舊冷漠,語氣也不是很好。
陶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維揚,這一次他們離得更近,他一定能看得到她眼里的淚光。
不是不委屈,在他逼著她分手的時候,她就有很多的委屈。只是那時她被更大的痛苦淹沒,來不及感受委屈。
而現在,在他背叛他們的愛情之后,他對她冷眼相看,他對她說話再無溫柔,只是一句問她哪里生病了,這些原本她都沒注意到的委屈一股腦地涌了出來,洶涌地全都涌了出來,彌漫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看著維揚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神,這一眼她看得有點卑微。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要他肯賜予她一點點關心,她都想要感恩戴德。
“沒事,這幾天……感冒了,沒睡好,過來拿點藥吃。”
陶然想她一定笑得很難看,臉部表情也不自然,但是沒關系,只要笑就好,她想讓自己看起來還不錯。
哪怕是他提的分手,她也想讓他知道,他們誰也不虧欠誰。
“維揚,我們快點走吧,媽還在上面等著我們。”廖潤玉攙著維揚,晃了晃他的手臂,催促道。
陶然的身形一僵,腳步往外移,再一次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他有著很好看的眼睛。
他曾經教會她最美的愛情。
他給過她所有的溫柔和疼愛。
但是現在她要和他徹底說再見了。
沒等維揚和廖潤玉離開,陶然先朝黑色大奔走去。冷風揚起她的圍巾,卻沒絆住她堅定的步伐。
他有他的人生,她也有她的方向,是不再同行也好,是背道而馳也罷,他們只是彼此回憶里的人,成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