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又蹲著看了一會兒女孩。
他的西裝被她穿在身上,袖口只露著她半截的手指頭。下巴藏進了衣襟里,幾縷亂發掩著略帶蒼白的小臉。呼吸輕微。
男人彎了彎唇角,探出手臂,輕輕地將人擁起。
她是睡得很沉,但并沒有完全睡死,被男人抱起的剎那,陶然本能地受到驚嚇,身體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
“別怕,是我。”男人立即出聲。
陶然睜開的一條縫又閉上了,鼻子用力地嗅了嗅,“你又喝酒啦。”
“嗯,剛從熱火回來。”
陶然轉著臉,在他的頸窩里蹭了蹭,軟糯的聲音抱怨,“顧老板,我剛懷孕你就出去花天酒地,你完蛋了你。”
男人喝了酒,體溫偏高,陶然摩挲的他的脖子,感覺到暖意。
顧淮云低頭看她的眸光很柔軟,帶著歉意說道,“就坐了一小時,你要不喜歡,以后我盡量少去。”
陶然突然對他脖子的溫熱起了興致,微微抬起下巴,牙尖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種咬,不疼,但很癢,還帶著她唇瓣的碰觸,十分要他的命。
“陶然,松口。”男人喉結滾動,用沙啞的嗓音艱難地出聲制止。
陶然松開牙尖,男人偏過頭去,垂眸,卻看不到她的眼睛,只看到她勾起的唇,粉嫩的。
下一秒,一股麻酥感瞬間侵襲了他的五臟六腑。
陶然不咬他,改為吮吸他的脖子,濕潤的觸感。
男人揚起頭,一邊讓那股麻酥感占領了全身的感官,一邊又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
“陶然,適可而止。”
仗著自己是孕婦,陶然覺得自己十分安全,舌尖在他脖子上撩過,妖精一樣,“如果我不呢?”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陶然被看得忐忑不安,起了不祥的預感,“你笑什么?”
“你說呢?”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的笑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陶然被放在床上,不自覺地往后退,“你要做什么?你說過現在不能碰我的。”
“嗯,不碰你。”男人收起笑,但收得不干凈,還殘留著若隱若現的壞笑,道貌岸然的模樣,問道,“你不是會吸嗎?”
陶然的瞳孔倏地放大。
她不是蠢到一無所知,男女間的那點破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好死不死地知道了。
比如說,他說的“吸”,陶然簡直就是秒懂。
“我不會!”陶然的臉像坐在火上的鍋爐,熱得直冒煙,她拖過被單往頭上罩,留著下半身都在外面,典型的顧頭不顧尾,以為這樣就安全了。
顧淮云貓著身,伸過手去,一把抓下被單,把人揪了出來,“不會沒關系,我教你。”
“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陶然痛改前非的可憐樣,想要他給條生路。
“寶貝兒,”顧淮云的指腹擦過她粉嫩的唇瓣,眼神迷離,“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了。”
“……”
委屈她是想要怎樣?
陶然裝不了傻了。
“不行,我不要,哈哈哈……救命……”
“哈哈……顧淮云,我不要,我懷孕了……”
……
窗外夜色華濃,房間里一片春情。
懷孕的事,陶然沒有立即告訴她媽。有一個顧淮云時時刻刻盯著她看,就已經夠讓人煩的了,如果再被她媽知道,陶然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日子會有多精彩了。
但不告訴也不行,遲早得知道。
夏寄秋知道女兒有孕后,在大雄寶殿里長跪不起。
“媽,我懷孕,你一直謝菩薩干嘛?”陶然不能理解她媽的做法,坐在一旁的跪墊上,“這個不是我和顧老板同心協力的結果嗎?”
夏寄秋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