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幾分鐘,陶然放棄,拿出了手機,給顧世銘發了一條信息。
“我明天搬出別墅,”
還沒打完,她的手指不小心觸到發送鍵,半條信息發出去了。
她重新打起,補充未說完的話,那邊顧世銘秒回,“回公寓住?”
看不起人,是不是?
陶然在心里鄙視了一下顧世銘,發出了剩下的半條信息,“去南七里,你哥在那里有一套房子。”
“哦。”顧世銘回得不咸不淡。
陶然被這個“哦”激起了空前的勝負心,“南七里,麻煩了解一下,均價8萬起。”
顧世銘故意埋汰她,“那棟半山別墅造價幾個億,你了解了嗎?”
“……”
所以,跟不會聊天的人,就是這么費勁。
陶然草草發過去,“在7b。”然后被子一蒙,不想再說話了。
顧世銘也沒了動靜。
他一直被外放,遠離顧氏集團權利中心,甚至工地上都沒幾個人知道他是顧家二公子。
她會搬出半山別墅,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比他預料的時間要晚很多。
但觸動他心底的是她發給他的“南七里、7b。”。
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這樣作踐自己是為了什么。
看著她愛上了維揚,看著她愛上了他哥,又看著她嫁做人婦,有痛意,但沒有悔意。
一點后悔都沒有。
因為陶然讓他知道他沒有愛錯人。他愛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值得他這樣作踐自己,只是他們沒有那個緣分而已。
晚上,陶然站在衣帽間望著衣櫥犯愁。
一個男人,單單襯衫就有一兩百件,要不要這么奢侈啊?
襯衫嘛,穿在里面,能看到多少?
搞得這么金貴!
陶然啐一口,開始認命地一件一件收拾男人的襯衫。
收拾一半,陶然扶著腰,畢竟肚子挺著,有點吃不消這樣的勞動強度。
門口突然出現剛從浴室出來的顧淮云,冷冷的嗓音砸下,“你在做什么?”
陶然正一心一意地喘口氣,這冷不丁的出聲,小命要被嚇丟半條。她氣不打一處來,“沒看到我在收拾你的衣服嗎?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買這么多襯衫,是要騷給誰看?”
“還有啊,”陶然拎出罪證,“這兩件襯衫有什么區別嗎?哦,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白一點,另一個更白一點。”
男人的發尾還在滴著水,眉眼間全是清淡的神色,走過來,“讓傭人收拾,或者到新房那邊再買,誰叫你自己動手?累著了,該!”
她一直忘了自己是豪門太太這個身份。
哈哈,好尷尬。
“反正今晚也收拾不完,先收拾這么多吧。”陶然將一縷頭發捋到耳后,“我也不累,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了,那你有老婆跟沒老婆一樣。”
男人從身后鎖住她,微微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輕聲地笑道,“誰說有老婆跟沒老婆一樣?沒老婆得靠手,自力更生,有老婆就不用,這個就是本質區別。”
“……”
陶然的身體僵硬了片刻,她受不了他這樣時不時地耍流氓,要掙開他的懷抱。
顧淮云沒讓,伏在她的肩頭笑得花枝亂顫。
陶然覺得委屈,“我好心替你收拾衣服,你還調戲我,你怎么這么壞?壞透了你。”
顧淮云兩手撐在她的腋下,在陶然突然“啊”的一聲尖叫中把她舉了起來,然后讓她踩在自己的腳面上。
陶然皺著眉頭,很難理解他的笑點在哪里,只能看他的笑容飛揚、放肆,怎么都停不下來。
但是她突然又好喜歡這樣的顧淮云,他開心,他快樂,她可以拿她的全部去換。
一番玩鬧打亂了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