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神色,而是接著抽沒抽完的煙。
顧淮云走到他的身邊,一句寒暄都沒有,直截了當地說道,“前兩天不讓你進去見她,是沒那個心情,孩子突然沒了,一時承受不住。”
顧世銘沉默著咬著煙,須臾,煙頭的那點猩紅才重新亮了起來。吐出嘴里的煙霧,顧世銘啞著聲回道,“沒事,她……現在怎么樣了?”
顧淮云的眸色一沉,倒也沒有隱瞞,“人是緩過來了,但身體還沒痊愈,還要養(yǎng)一段時間。”
“醫(yī)生怎么說?她的身體能恢復好嗎?”
顧世銘焦急了,但他卻沒發(fā)覺,顧淮云默不作聲地壓下心底的煩躁,說道,“恢復不了也要慢慢養(yǎng)好了,她還年輕,以后多多鍛煉,再注意合理飲食,應該沒什么問題。”
“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讓她受傷?”顧世銘知道自己沒什么立場說這種話,但他還是講出來了。
孩子沒了是她和他哥的事,說到底,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理智告訴他,他的關心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因為有人會在她身邊照顧她,陪著她,完全不需要到他。
但他的情感逼著他怎么割都割不斷他對她深深的牽掛。
她受傷了,她流產了,她怎么樣了,她好不好。
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他想見她一面,想親眼看她一面。
不求什么,只要讓他看一面就夠了。
而這一面,對他而言,是這世上最奢侈的東西。
“對不起,陶然這次流產我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
顧世銘錯愕地看向顧淮云,木訥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怪你……”
“要上去看看嗎?”顧淮云打斷他的話。
“嗯?”顧世銘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后低著眉笑了笑,“不了,等以后再說吧。”
聞言,顧淮云轉身準備離去,又被顧世銘叫住,“哥,這次你不能再放過顧溫蔓了,那年你是命大,沒找她算賬,這次居然又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知道怎么做,回去吧。”
顧淮云回到病房前,陶然坐在病床頭已經用眼神往房門外找了好幾圈了。
“媽,你不是說你們一起上來的嗎?人呢?”
夏寄秋暗暗翻了個白眼,“還怕人丟了不成?興許是上廁所去了也說不定。”
話音剛落不久,陶然在望穿秋水后終于看到了人。
“怎么去這么久?”
顧淮云“在下面碰到阿銘了。”
“顧世子?”顧世銘來醫(yī)院找過她還被攔住的事,陶然并不知情,疑惑道,“他怎么來了?來了也不上來看看我。”
“你現在這樣,他上來也不太方便,等出院回去后再說。”顧淮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醒來了?”
“嗯,睡不著。”陶然拉下男人的手,“今晚我媽在這里陪我,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
男人不為所動,說道,“我讓人在醫(yī)院外的酒店訂了房間,阿姨今晚暫時先在酒店里湊合一晚。”
他話里的意思還是要留在醫(yī)院里陪她。
夏寄秋立即說道,“不用訂酒店,給我搬張簡易床,對付一晚,能睡。”
“媽,你不用給他省錢,”陶然一言中的,“顧老板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
“說什么話,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就你這樣,怎么過日子?”夏女士隨時隨刻開啟教育女兒模式,“錢都是能省則省。”
顧淮云聽到夏寄秋的話,心有一瞬的動容。
他像是明白陶然心腸軟的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剛才還要他和陶然離婚,一轉眼的功夫,又訓起陶然要好好過日子。
“阿姨,晚上你去酒店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早點過來,我還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