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撫摸著他的側臉,“那現在上去睡一會兒?”
“好,你陪我。”
“好。”
關于剛才游斯賓說的給他戴綠帽子的事,陶然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喝醉,一句話都沒有問她。
顧淮云這一覺睡到天暗了都還沒醒,陶然核對完服裝廠里的訂貨單和出庫單后,又在庭院了走了半個多小時。
遠處的山被染成了深淺不一的墨色,天際有一群鳥飛過。
靜靜等著那群鳥飛遠,再也看不見時,陶然走回樓里去。
“太太,什么時候吃晚飯?”
陶然沒什么胃口,回道,“阿姨先回去吧,我等顧老板醒來再一起吃。”
“那我等一等吧。”
陶然笑道,“顧老板今天喝了不少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余秀欽最后妥協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陶然給人送到門口,關上門后,返身回到二樓。
二樓的臥室里,顧淮云還在睡,陶然沒打擾他,起身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里擺著幾口大紙箱,里面大部分都是顧淮云的,都是從半山別墅搬過來。
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事,這些書到現在都被耽擱著,還沒整理好。
陶然發現他是真的很愛看書,文學、歷史、哲學,各類的書他都有涉獵。
他的沉穩睿智找到了最好的解釋。
閑來也是無事,陶然將書籍一本一本地搬到書架上。
他的書多,書房的裝修也很簡單,除了一張書桌外,三面墻都做了頂天立地的大書柜。
紙箱里的書早已分門別類地歸置后,她就一個紙箱一個紙箱地整理。
最后一個紙箱里的書明顯有點年頭,有些書甚至還是線裝書。陶然知道這些書的珍貴,整理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
剛將好幾本線裝書放置到書架上,陶然回身正要重復剛才的動作時,發現紙箱里的書面上躺著一封信。
信封是很古老的那種黃色信封,沒有任何的特色,但信封的封面寫著“to
陶然”。
寫給她的信?
什么時候寫的,怎么也不給她看?
既然是寫給她的,陶然不疑有它,順手拿了起來。封口沒有黏上,她的手指一劃,就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和信封一樣的是,信紙也是很簡單的白底紅線的格式,紙質僵硬、酥脆。
當信紙上剛毅遒勁的字撞入她的眼簾時,陶然沒有一點點的心理防備。
“陶然見字如面。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顧淮云,是阿銘的哥哥。”
“今年二十四歲,身高187厘米,體重68公斤,健康狀態良好,目前正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念碩士研究生。”
陶然心生疑惑,急急地接著往下看。
“你應該是不認識我,所以給你寫這封信,是我唐突了。但我寫這封信,是有一些事想告訴你。”
“還記得三年前,你在我家時的初次相遇嗎?我想你大概是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而且記得很深刻。直到現在,依然無法忘卻。”
“也許你會覺得我的話不可理喻,但是我還是懇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讓我了解你、照顧你的機會。”
“雖然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我并非心血來潮,也非一時玩笑,而是真心誠意,這也是我考慮很久的結果,至少考慮了三年。”
“我知道你現在年紀不大,我們之間也有很大的差異,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愿意給我機會,我會盡快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盼等你的回復。”
一封信,不長,陶然很快看完了全部。
看完后,她的腦子被放空了一樣一片空白。
如果沒有理解錯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