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季博。”
民警拿著身份證核對了一遍,又看了看面前的人,接著問道,“年齡。”
聞聲,季博抬眼看著民警,然后又認命地回答,“二十九歲。”
“為什么要打架斗毆?”民警邊記錄邊問。
季博的表情很安靜,“說了一些話,起了沖突就打起來了。”
民警不太滿意他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問得很具體,“說了什么話?”
季博的眼神往對面墻邊靠著的連排椅上瞄了一眼,速度很快,但還是被廖雨晴及時地捕捉到,緊張地坐直了身體,一直往季博這邊看。
“我跟我女朋友鬧了一點矛盾,想帶我女朋友回去,我女朋友沒答應,那個混混就為我女朋友強出頭。”
民警了然地點點頭,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雖然季博掛了彩,但對方傷得更狠,一直叫囂著要季博賠他們醫藥費,不然就申請做傷情鑒定,要告季博故意傷害罪。
廖雨晴聽了之后,臉色“刷”地變得慘白,“我有錢,他們要多少,我來賠。”
“是他們先動的手,我也要申請做鑒定。”
兩邊都沒有占著理,又都咬著不肯協議調解,民警不想跟他們耗時間,全都給拘留了起來。
眼看著人要被押走,廖雨晴站在原地淚如雨下,“季博,季博……”
季博讓人通融,“年紀小,沒經歷事,我說兩句就走。”
哪怕是因為她才進的拘留所,但此時季博看她的眼神依然是縱容的,“哭什么?明天就出來了。”
廖雨晴嗚咽著,抓緊了季博的t恤,“是我不聽話,害了你。”
“不哭了。”季博捧著她的臉,指腹擦掉眼淚,“小事,我以前也有進來過,沒事的。”
女孩的眼睛都哭紅了,季博心疼,“要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讀書,知道嗎?”
“嗯。”
幾乎是一夜之間,她的家散了。父母離異,顧溫蔓因為推陶然摔下樓梯致人流產,被顧淮云一紙訴狀告上法庭。而她的公司也陷入各種糾紛中,她持有的股份已被司候凍結。
女孩投入季博的懷里,哇哇地哭,“季博……”
季博僵硬著動作,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季博被帶進去后,廖雨晴腫著一雙紅眼睛走出派出所,迎面撞上一個人。
這個人她很面熟,但喊不出他的名字。
“你是季博的小情人吧,季博在里面?”常平一頭的汗,問得急匆匆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詞。
“季博在里面,被關起來了,因為我,被關起來了。”廖雨晴原本干涸的雙眼又像開閘的洪水,泄了出來。
她自己都還是一個需要監護人監護的未成年人,再怎么任性,在這種地方難免會惶恐不安、驚慌失措,現在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大人,還是能幫她解決問題的大人,廖雨晴將滿腹的害怕和委屈跟著眼淚宣泄而出。
“妹妹,沒事啊,哥哥了解了,季博這個只是打群架而已,最多被關個48小時就被放出來了,沒事的啊。”
因為廖雨晴是季博小女友的身份,又看她年紀小,常平不由得安慰起人。
但他還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打群架有大有小,又想起季博那個武力值,常平摸不準他到底把人打成什么樣了,說關48小時不過是安慰小女生的說辭。
可是廖雨晴一聽到48小時,小臉一下就變了色,“怎么要關這么長時間?嗚嗚……都是我害的他……”
常平抹了一下汗,長嘆一聲。這季博,哪兒給自己找女朋友,分明是給自己找了個女兒養著嘛。
“別哭,別哭,哥哥不是來救他了嗎?”
廖雨晴立即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