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門開了,她被拉進(jìn)了房間里,身后的門又“咔嚓”一聲關(guān)上,陶然的笑還沒停下來,甚至是笑得站不住,靠在了墻面上。
顧淮云終于慢了下來,不再著急,右手撐在她頭頂上方,另一只手還抓著那件被淋濕的西裝外套,大口喘著氣。
陶然笑完,可是一碰到男人的目光,又壓著肚子笑了起來。
“顧老板,你猜下面的那些人會不會覺得我們太饑渴了?”
顧淮云幽深的眼神投了過來。這種眼神很平靜,看起來好像沒什么情緒,但陶然知道底下正暗流翻涌。
果然,還沒等她笑完,他的吻就撲了過來。
速度很快,猶如剛才的那場驟雨,但意外的是,他吻得很輕。他的唇還滯留著一絲雨的涼意,卻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
她今天穿著長款雪紡裙,裙角到現(xiàn)在還滴著水。而她顧不上,踮起腳,雙手撫上男人的臉,急不可耐地回吻回去。
一吻結(jié)束,兩人喘得更厲害了。
男人眸色很深,但沒什么情緒,淡淡的,不像她,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這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陶然不大滿意,她想看到他意亂情迷,為了她意亂情迷。
其實他也有為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每次他們親熱,一看到他迷亂、不能自已的表情,她就跟著沉淪。
陶然手臂直接掛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往下拉,嘴唇迎了上去。
她的吻毫無章法,逮著就啃。舌尖沖進(jìn)了他的牙關(guān),盲目地找。
男人無聲地笑了一下,又彎下一點腰身配合她。
這個吻,有沒有把他迷惑住,陶然不知道,但她自己把自己給親得快要窒息了倒是真的。
唇想要退出來的時候,她的后腦勺一把被人摁住,“唔”的一聲,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到了男人手里。
這個吻持續(xù)了兩三分鐘才結(jié)束。
分開的時候,陶然面色潮紅,整個人都是暈的。
“要、要先洗個澡嗎?”
她的唇紅腫著,上面還沾著他的唾液。顧淮云低頭,將上面的濕意啄掉。
男嗓醇熟又繾綣,“做完再洗。”
平常不是這個順序的,但陶然還是乖巧地答應(yīng)他,“哦,好。”
男人靠在她的頸窩,氣息也是不穩(wěn),笑道,“我等不及了,現(xiàn)在就要做。”
“……”
陶然還想吐槽他兩句,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抱起來,往那張大床方向走去。
……
醒來的時候,陶然看到有橘黃色的光從落地遮光簾的邊緣透了進(jìn)來。
她躺著,像是在醒神,更像是在回味著和顧淮云那荒唐的一個多小時。
她累得一動都不想動的時候,隱約中聽到男人附在她耳邊說道,“我要先回公司,你好好睡,醒來給我打個電話,晚上我來接你。”
房間里開著冷氣,陶然拉高了被子,蓋到下巴處。被子底下,她依然是不著寸縷。
躺了沒多久,陶然擁著被子艱難起身,視線在床上床下?lián)Я艘蝗Γ紱]找到她的裙子和針織薄外套。
房間里就她一個人,陶然還在猶豫要不要就這樣起來找,一低頭看到了床頭邊放著一套浴袍。浴袍被疊放成整齊的方塊。
披上浴袍,陶然用肩夾著手機(jī),邊系浴袍的腰帶。
“醒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帶著笑意傳到她的耳蝸里。
“嗯。”
她的身體在聽到他的聲音后本能地收縮,陶然緩了一下那股猶如海浪一樣的痙攣,問得很小聲,“你把我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一股急促的氣息聲沖進(jìn)了聽筒里,陶然知道,這是他的笑聲。
“我洗了,掛在浴室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了。要是沒辦法穿,我讓人給你送一套衣服過去。”
陶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