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她還能活,要是沒有他,她真的會活不成。
顧淮云適時切斷了所有的思路。
他不敢再往下想。
萬一她真的想不開,會不會,會不會做傻事?
……
夏寄秋被送回去,一同在派出所里等消息的還有游斯賓和楊子芮。
陶然突然離開的原因,楊子芮也是后來才得知。
雖然這件事與她無關,但楊子芮還是不放心,堅持一起等陶然的消息。
顧淮云跟她說過他心里只有一個陶然,但她還是不太服氣。也許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又也許覺得陶然過于平凡,她內心其實還是沒有完全承認顧淮云和陶然這段懸殊的感情。
但今天,她見識到了。
見識到了顧淮云瘋狂地愛著一個人時是什么樣的。
“你要不要也先回酒店?”游斯賓靠在墻上,離她一個不遠的地方,問得漫不經心。
“不要。”楊子芮冷聲拒絕道。
游斯賓的耐心好像一瞬間都用完了,“嘖,你說你在這里能干什么?在酒店等跟在這里等有什么不一樣?”
深夜了,但楊子芮的精神狀態一點也不疲倦,甚至連妝容還是一絲不茍的。
丹鳳眼不滿地朝游斯賓瞥來,“我愿意在這里等,關你什么事?你要回酒店就自己回。”
她的語氣不算溫和,但絕算不上差,可惜游斯賓仿佛一下就聽出來她話里蘊藏著的不悅。
“行了,不愿意走就等著吧。”
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兒,難得紆尊降貴伺候人。派出所里什么都沒有,他只能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溫水過來。
就是語氣有些生硬,“喝了。”
“……”
楊子芮收回發作的眼神,接過了水杯。
“餓不餓?我給你叫點宵夜?”
游斯賓不自覺地將關心往外袒露,可惜沒得到相應的回報,“你覺得我還吃得下?大家都在擔心人找沒找到,我在這里吃宵夜?”
游斯賓被噎得無話可說,嘆一聲,脫下西裝強行蓋在她的大腿上,“以后出門在外記得住游家開的酒店。”
“那我要是去到沒有游家開的酒店的城市,我還不能去了?”楊子芮輕輕抿一口溫水,眉梢一抬,問道。
游斯賓沉吟片刻后,“這樣,你以后去哪個沒有游家產業的城市,跟我說,我立馬把酒店開過去。”
游斯賓說這不靠譜的話時,神色很嚴肅,不像開玩笑。
楊子芮相信這個神經病很有可能這么做,她捧著一次性紙杯,目光閃躲著游斯賓,囁嚅道,“就你們游家的酒店了不起啊,無聊。”
“沒說我們的酒店了不起,行了,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吧。”游斯賓彎腰,將她把西裝整理好。
她穿的是半身裙,怕走光,一直拘謹地端坐著,身體難免僵硬。他這么一蓋,確實能讓她舒服不少。
是以,游斯賓靠近時,楊子芮也任由他擺布著西裝。
“你什么時候能跟我說話客氣一點,不用太客氣,只要有你跟老顧說話那樣一半就好。”
游斯賓說得很無奈,甚至還能聽出一點點的小委屈。
楊子芮偏開頭,口氣卻是放軟了,“我跟你說話哪里不客氣了?我怎么都沒發現?”
游斯賓幫她整理好西裝,已經立起身了,淺淺地笑了一聲,“沒發現就沒發現吧。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現在已經一點多了。”
怕她不同意,他又說道,“有陶然消息我叫你。”
楊子芮看著他,忘了反應,只覺得有一股暖融融的觸感在她身體里行走。半晌她才低下頭,錯開和游斯賓的對視,“好。”
她剛合上眼,靠在座椅的椅背上,有人走了過來,“斯賓,你先帶子芮去酒店。你們都守在這里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