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皺了一下眉頭，暗暗嘆聲氣，“行李給我。”tcitecitei

廖潤玉這才把手里的包移交了過去。tcitecitei

她知道支教生活很艱苦，但親眼所見，才深刻體會到這種苦比她想象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tcitecitei

站在房子前，廖潤玉就蹙起了眉頭，“這個就是你住的地方？”tcitecitei

房子是只有一層的瓦房，外面的墻體早已剝落，破敗不堪，只留下凹凸不平的磚面。屋頂上架著裂開的烏黑圓木。tcitecitei

這樣的房子，似乎只要一場暴雨就能把它沖垮。tcitecitei

維揚不回答，越過廖潤玉，徑直走進了屋子里。tcitecitei

而廖潤玉看到屋子里的陳設后更加的失望，她像是難以置信，維揚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tcitecitei

“你還真打算在這種鬼地方呆一輩子嗎？”廖潤玉連站著都覺得難受。tcitecitei

“你先坐。”維揚將行李包擱在書桌上，指著唯一的一張木凳說道。接著，他走到房屋里側，拿出一只搪瓷杯，將保溫壺里的水全部倒進了杯子里。tcitecitei

廖潤玉看了一眼木凳，卻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她失望的視線一一掃過這房屋里的一切。tcitecitei

“喝吧，這里只有這個了。”tcitecitei

不知道是因為那只缺了口的舊搪瓷杯，還是因為維揚說的“只有這個”，廖潤玉突然發起了火，一把將搪瓷杯掃到了地上，“哐啷”一聲響。tcitecitei

維揚盯著揚在泥土地面上的那攤水漬，“潤玉，你知道嗎？這是我今天一整天的水量。”tcitecitei

“……”廖潤玉跟著看向地面，似乎無法理解維揚的話。tcitecitei

“這里物資匱乏，什么都缺，但最缺的知道是什么嗎？是水。”維揚走過去，撿起了搪瓷杯，用手擦去了杯身沾上的泥土，“這里的老師每天發到兩杯水，一杯用來刷牙洗臉，一杯用來飲用。我要好一點，校長每天給我三杯水。”tcitecitei

廖潤玉震驚地看著維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tcitecitei

“今年玉林鄉干旱，最近的水源早已枯竭，要到十幾公里外打山泉水喝。”tcitecitei

廖潤玉的手指摳緊了單肩包的背帶，恨恨問道，“所以，你要在這種鬼地方作賤自己嗎？啊？”tcitecitei

維揚一聲不吭，更沒有反駁，只是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莫測，說不清他在笑什么。tcitecitei

幾個月不見，人還是原先的那個人，但又變得很陌生，廖潤玉似乎記不起當初自己愛上這個人什么了。tcitecitei

“你怎么突然來這里？”維揚言歸正傳，那絲抓著廖潤玉不安的微笑也從他的臉上消失了。tcitecitei

廖潤玉顫抖著雙唇，動了幾下才說道，“你說我為什么突然來這里？還不是為了找你？”tcitecitei

這個答案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但維揚的情感還是出現了波動，“潤玉……”tcitecitei

“維揚，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好好過日子。如果你真的想當老師，我可以叫我爸安排你到學校里去當老師。反正都是教書育人，在哪里教不都一樣的？”tcitecitei

維揚剛剛情動的神態逐漸淡化。tcitecitei

廖潤玉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維揚，你答應我好不好？你走后，我沒有一天不是想你的。我也就這樣跟你離婚，就這樣跟你結束算了。可是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