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合作?”
“是啊,小杰,按理說,那個顧總……不像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李靜說著看向自己的丈夫,但她的語氣透露出了底氣不足。
“有什么誤會?能有什么誤會?人家都上門來說了,本來是敲定過兩天就簽合同的,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了。”金禾杰兩只空手往前攤了攤,“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努力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有了。”
餐廳里,一下陷入鴉雀無聲的死寂。
漸漸的,響起了金禾芃抽泣的聲音。
“這能怪我嗎?明明就不是我先出的手。那個常平,是個同性戀,還跑過來跟我相親,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禾杰手指壓在猛烈跳動的太陽穴上,頭不停地?fù)u著,聲音充滿了支離破碎般的無力感,“人家是同性戀關(guān)你什么事?相親會上,他也親口說了,他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耽誤你什么了嗎?”
“你不覺得惡心嗎?兩個大男人的。”
“就你最好,別人都惡心,行了吧。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
“夠了!”金柏磊一聲怒吼,暫停了這場紛爭,只見他一臉鐵青,“如果非要追究責(zé)任的話,那也要算上我一份,是我教女無方。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去一趟顧氏集團(tuán)找顧總問個究竟。做生意,不應(yīng)該這樣感情用事,帶著這么明顯的私人恩怨。用這么大的合作來打壓報復(fù),沒這么做事的。”
“爸爸,我早說過了,那個顧淮云疼老婆是出了名的,動他沒事,但動他老婆,他會跟人拼命的。”金禾杰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再說,想跟顧氏集團(tuán)一起分科學(xué)城這杯羹的開發(fā)商多的是,金氏地產(chǎn),一個剛剛起步幾年的公司,拿什么跟人碰?”
金禾芃只顧流眼淚,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金柏磊思索片刻后,沉著聲道,“那也得跟顧總要個說法,他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現(xiàn)在他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沒有這個道理。不說清楚,他還真以為我們金家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三十年前,他們顧家的人就玷污了一次他的女人,三十年后,他金柏磊怎么可能還能再讓顧家的人欺負(fù)到他們頭上?
還以為他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金柏磊嗎?
“我明天去一趟顧氏集團(tuán)。”金柏磊面向李靜,像是宣告,也像是在征求。
李靜慢慢收回視線,一聲不吭,過了兩三分鐘后才回答道,“我陪你一塊兒去吧。”
金柏磊平靜地看著李靜,“好。”
金禾杰不抱任何希望,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要走。李靜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
金禾杰回了半個頭,“我出去透透氣,今晚就不回來了。”
“咔嚓”一聲,厚重的實(shí)木木門關(guān)上,一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爭吵戛然而止。
一頓豐盛的晚餐,卻是誰也提不起胃口吃飯。
還是金柏磊先振作起來,“有事明天再說,先吃飯。”
“嗯。”李靜提起筷子,挑了兩三顆米粒放入口中,食不知味地嚼著。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開場,最后是各懷心事、冷冷清清地結(jié)束。
同樣的時間,南七里的一棟小洋樓里卻是截然不同的景兒。
“邊總,快,加油!”
落日的余暉還映照在庭院里的草地上,曬得女人臉頰一片緋紅。
陶然興奮地拍著手,“耶!邊總又贏了一包辣條,邊總怎么這么厲害!”
小男孩彎腰扶著膝蓋大喘氣,“不行,邊總作弊。”
“邊總作弊了?怎么作弊的,我怎么沒看到?”
小男孩指著瘋狂搖晃著尾巴的邊牧犬,不服道,“邊總用四條腿跑,我只有兩條腿,肯定跑不過它啦。”
“哦,是這樣啊,那是邊總不對。”陶然蹲了下來,抬起邊牧犬的前肢,“那邊總,要不你就這樣跑步唄,行不行